沈懷琢啐了一口,扭頭向不遠處的元戌長老看去,“執(zhí)法堂堂主可還站在這呢,元戌長老,你來告訴告訴他,私自對同門動手當受什么刑罰?”
“……”元戌長老看了看沈懷琢,又向空中長淵劍尊看去一眼,嘆了口氣,如實說道:“無故打傷同門,當受打神鞭刑?!?/p>
“若是本長老沒有記錯,修為高者,刑罰翻番,每高出一個大境界,懲罰便多翻上一番。元戌長老,我說得可對?”
“對?!?/p>
“行。”沈懷琢將頭一點,朗聲說道:“長淵劍尊與我徒兒,足足相差四個大境界。往上翻兩番,當受十八道打神鞭,三番三十六鞭,至于四番……便是七十二道打神鞭!”
他的目光,環(huán)視小院上空一眾劍宗長老及云海宗主,“還請宗主與眾位長老在此做個見證,回宗以后盯著長淵,去執(zhí)法堂將這七十二道鞭刑領(lǐng)了。”
“……”局勢轉(zhuǎn)變得眾人頗有些猝不及防。
長淵劍尊氣勢洶洶而來,還未討明白說法,便先為自己討來了七十二鞭。
眼見長淵握著凌霄劍的手似乎又緊了幾分,云海宗主連忙擋在他們之間,先一步開口,“沈長老,別的先放一放,這事最初的起因,還是長淵劍尊弟子受傷之事……”
“這還用得著論?”沈懷琢給了云海宗主一個看傻子似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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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口噴人
接著瞪向氣息逐漸翻涌,明顯快要控制不住情緒的長淵劍尊,“你徒弟受傷,關(guān)我徒弟什么事?”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徒弟對你徒弟動了手,誰知道她是不是在哪里得罪了什么人?”
“呵?!遍L淵劍尊怒極反笑,抬手便將劍尖指向沈懷琢,“沈長老如此言之鑿鑿本座沒有證據(jù),看來是已為令徒將動手的痕跡抹去?!?/p>
“血口噴人!真當本長老怕了你不成?”沈懷琢一拍手腕上的儲物鐲,又是八塊劍符瞬間升空。
“住手,住手?!?/p>
“長淵,事情還未有定論,未必與沈長老師徒有關(guān)?!痹坪W谥魃硇木闫#瑒裢暌贿呥€得勸另一邊,“沈長老,蒼峘老祖的劍符如此珍貴,用一張便少一張……”
“無妨,師尊當年渡劫前,特意騰了一整月的時間為我煉符?!?/p>
“……”云海宗主差點一口氣沒接上來。
“師尊,我來說吧。”眼見師尊為了自己,一人舌戰(zhàn)長淵劍尊與眾長老,甚至一把接一把地掏出師祖留下的劍符,郁嵐清動容無比。
不忍師尊再將寶物浪費在此處,她主動上前,站在師尊身邊。
就算凌霄劍的劍尖,從指向師尊,變?yōu)閷首约?,也不為所懼?/p>
“長淵劍尊口口聲聲說,是我傷了季芙瑤,此事可是劍尊親眼所見?”
“并非。”
“既非親眼所見,那請問我究竟是何時何地,又如何傷得她?”
“三刻以前,別院以南十里,山腳處。外力重擊之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