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莊興修水利設(shè)施,已經(jīng)是人力的極限。因為修建成本高,也不是普通人家能夠承受得起的。
大部分自耕農(nóng),還是靠天吃飯的狀態(tài)。
對付蝗災(zāi),民間的做法是拜蝗神,祈求蝗神能放過自家的田地。
“久旱必有蝗災(zāi),農(nóng)事司已經(jīng)預(yù)判到了這一點,但除了嚴密監(jiān)控,并沒有消除的辦法?!彼臓斶@段時間加班加點,就是在帶人溯源,試圖找到蝗災(zāi)產(chǎn)生的原因,從根源遏制。
效果并不理想。
因為工程太大,耗費頗多,朝廷不會在治理蝗蟲這件事上花太多錢。
沒有化學(xué)藥劑,即便溯源成功,也無法大量滅殺,只能以人工捕捉為主。
但蝗蟲太多,人力有限,效果可想而知。
血脈覺醒之后,尤其是成年之后,姜舒月對土地有了更深刻的認識,甚至逐漸與植物形成通感。
蝗蟲秋季產(chǎn)子,此時蟲卵應(yīng)該已經(jīng)布滿河床、灘涂,植物因此產(chǎn)生了本能的恐慌。
這種恐慌無限放大,終于影響到了姜舒月。
心慌,渾身僵硬,被搖醒之后再也睡不著了。
“我失眠了,會影響到你,你明日還要早起上朝,不如搬去外間歇著。”
夜已深,姜舒月不想驚動人,反正她也睡不著,便起身打算親自給四爺鋪被褥。
誰知才坐起來,便被人拉住了袖子。姜舒月回頭看他,卻聽對方問:“是不是月事要來了,所以心神不屬?”
姜舒月算了一下日子,還真是這幾日,遂點頭。
“所以這幾天是安全的?!闭f著四爺也起身了,與她四目相對。
“你想了?”對方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怎么可能不想,姜舒月感覺自己這樣問就是廢話。
四爺看她:“你想嗎?”
反正也睡不著,又是安全期,姜舒月傾身過去,吻上他的唇,小聲說:“來吧,別弄出孩子就行?!?/p>
在此之前,四爺在房事方面非??酥?,一個月兩到三回的樣子,每回只要一次,叫兩回水的時候都少。
今夜,不知是被姜舒月的恐慌情緒感染了,還是克制太久終于爆發(fā),總是要不夠。
“爺,我受不住了?!苯嬖卤е难?,身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跡。
四爺草草結(jié)束,低頭親吻她臉頰:“困了么?想睡了嗎?”
姜舒月噙著眼淚點頭,她快累死了。
于是叫了第一回水。
因為不想太早要孩子,每回完事,床榻上都是一片狼藉,氣味也不怎么好。姜舒月羞于讓馮巧兒她們伺候,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自己清理。
可今天太累了,手指都不想動一下,便求了四爺幫忙。
過程極其羞恥,但結(jié)果是好的,得到了全方位的細致清洗。
換好被褥,姜舒月雖然都沒怎么動,卻累得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