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瀾安靠在門板上,打量著這里的一切,爾后目光盯著南溪:“幾個意思?”
南溪嘴唇輕顫:“不明顯嗎?”
黑夜,沉默。
隔了一會兒,周瀾安輕聲問道:“是那個意思嗎?來一段不受束縛的肉體關(guān)系?天亮我就能走開,最好是能留下一疊錢來,是不是?”
他的語氣帶著幾分嚴厲。
南溪慢慢地脫掉大衣,露出那件漂亮的黑色小裙子來,袖子是黑色的薄紗,清純又性感,她慢慢地抱住自己。
周瀾安目光漸深,聲音更加嚴厲起來:“確定?”
南溪沒有說話,一直走過來,走到了周瀾安的身邊,抬手解著他黑色大衣的扣子,上頭還殘存著外頭的冰寒,凍灼了她的手指,輕輕一縮,但沒有停下繼續(xù)解著考究的扣子。
大衣滑落,里面是一副昂藏的身體。
緊扣的襯衣扣子,突起的喉結(jié),鋒利的下頜線條,充滿了男人的性張力。
南溪在會所上班,但是她從未跟男人靠近過,手指顫抖,幾乎捉不住米粒大小的襯衣扣子,最后還是周瀾安包覆住她的手指,帶著她一點點解開兩顆。
襯衣微敞,露出小麥色的肌膚,泛著光澤。
周瀾安本人,除了傲人的家世,本身也是傲人的。
他黑眸低垂,語氣仍帶著一抹嚴厲:“五萬,六萬?”
南溪低著頭,聲音顫如蚊蚋,“十萬?!?/p>
下一秒,她被人抱到了懷里,用力得她身子發(fā)緊發(fā)疼,男人緊鎖著她的小臉,她根本不看去看男人的臉,就這樣僵持了約莫半分鐘,男人一把抱起她,扔到了唯一的單人沙發(fā)上。
“周瀾安?!?/p>
南溪聲音顫抖,鼻翼嗡嗡的,呼吸更熾。
周瀾安站在她跟前,望著她,一點點解開皮帶。
……
夜深,一切平靜下來。
萬物俱靜。
南溪趴在周瀾安身上,她想去沖個澡,但是全身上下累得一下都不想動,黑色長發(fā)散開來,帶著一抹潮濕,宛如最清艷的水妖。
她剛剛經(jīng)歷了人生的第一次。
周瀾安十分意外。
他從未想過南溪閱人無數(shù),因為她并不是風(fēng)情萬種的樣子,但是他更沒有指望她是第一回,但是反應(yīng)騙不了人,他褲子上的血漬騙不了人。
作為男人,周瀾安的心情很復(fù)雜。
當然,他不可能再甩十萬。
慕南溪的第一次是無價的。
不知道為什么,他心里又歡喜起來,說不出的感覺,心里是想再來一回的,但又憐惜她嬌弱無力,最后什么都沒有說,只是靜靜地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