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想否認(rèn)。
但是下一秒,她的手掌被人攢緊,像是她敢說一次謊言,他就要將她的手掌斷一般,在那樣的高壓下,南溪選擇了折中:“思慕是我的兒子?!?/p>
周瀾安一下子靠在椅背上。
他伸手拿了香煙盒,像是要抖出一根香煙來,但是想想又放棄了,最后看著車前方,嗓音低低的:“你和那個便宜老公呢?沒要二胎?”
南溪勉強一笑:“工作忙沒顧得上。”
她大概是真的不想與他有瓜葛,索性說了‘前夫’的名字:“他叫莊存姿,是澳籍華人,是做新能源方面的生意的,這幾年一直在墨爾本那里,但是很快就會回國與我們團聚了?!?/p>
“是嗎?”
“那恭喜你。”
周瀾安的語氣帶著一抹尖銳。
語罷,他就要發(fā)動車子。
南溪輕聲開口:“周瀾安?”
周瀾安低頭,看向覆在自己手背上的纖手,目光幽深,她更不會知道他的身體緊繃,因為有五年了,他沒有跟任何女性接觸過,何況是慕南溪本人。
他甚至是微微顫抖的。
南溪不知道,她只是擔(dān)心思慕,因為思慕確實是周瀾安的兒子,如果周瀾安想要思慕,打起官司的話,她未必是勝算。
分別五年,在重逢的夜晚,她近乎是服軟。
不為感情,只是為了孩子。
周瀾安怎會不懂,他的面容有著壓抑,嗓音更是低啞難測:“害怕嗎?怕我破壞你的新生活?慕南溪,你愛他嗎?”
南溪一時語塞。
周瀾安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微微顫抖:“那你還愛我嗎?”
他的語言很有藝術(shù),他并未問愛不愛我,而是還愛不愛我。
南溪愛他,這毫不懷疑。
可是……現(xiàn)在她還愛他嗎?
在她結(jié)婚后,有了一個叫做莊存姿的墨爾本丈夫以后,她心里還愛他?她與那個男人恩愛嗎?是怎么生活的?一周幾次性生活?
這些問題,叫周瀾安困擾,而且難以啟齒。
即使如此,他還是像下位者那樣,卑微無比地問出那個問題來。
【你還愛不愛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