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驍找不到答案。
他撥了葉傾城的手機(jī),仍是關(guān)機(jī),仍是拉黑。
他去了一趟周園,他甚至想著,若是大門緊閉,他大不了再撞一次門。
但,周園緊閉。
暮色傍晚,庭院安靜,只有幾個園丁在灑水。
空氣里浮動著塵土的味道。
陸驍站在黑色雕花大門外頭,叫來園丁,詢問周家的情況。
園丁認(rèn)得他,左右看了看后掩著嘴小聲說:“本來不讓說,但是我看著陸先生和大小姐夫妻一場,索性就告訴你。大小姐人在柏林不大好,有可能會挺不過去哩!這不家里頭老老少少全過去了,大半個月全在德國待著,還是有錢,要是平常的人家哪里經(jīng)得起這樣造。希望大小姐吉人天相,好人有好福吧。”
陸驍徹底呆住了。
什么,葉傾城可能挺不過去?
怎么會,她一向那樣健康、有活力,怎么會挺不過去?
園丁見他發(fā)杵,索性將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大小姐得了乳腺方面的病,前陣子動過一次手術(shù),很成功的,不知道為什么又復(fù)發(fā)了。想想,也是可憐,身后還有千億家私未曾享受,還有一雙兒女沒有養(yǎng)大?!?/p>
陸驍面如死灰,連退了幾步。
他不知道怎么回到車上的,只知道現(xiàn)在,他要立即趕到德國。
他想見葉傾城。
……
陸驍撥電話的手,都是顫抖的:“安娜,替我安排專機(jī),我要去柏林?!?/p>
安娜驚訝,而后說道:“陸總您的簽證到期了,可能需要兩三天辦理?!?/p>
陸驍一呆:“那就趕緊辦?!?/p>
扔下電話,他心急如焚,說不出的滋味。
他靠在真皮座椅上,想起了最后一次見面,他將她用力按在長椅上,卡著她的喉嚨質(zhì)問她為何那樣對付于微。
原來,她病了,難怪那樣羸弱無力。
陸驍慢慢地趴了下來。
她在德國,在柏林,西姐說不知道能不能回來,若是回不來,他怎么辦?
夜晚,陸驍回到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