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范的頭,被砸得鮮血淋漓。
身子,搖搖晃晃地倒下去。
一會兒,暗紅的血就從身下涌出,整個人在血泊中,看著觸目驚心。
許于微手里還拿著那個消滅器,上頭沾著血,她一下子扔掉那個東西,口中喃喃道:“我殺人了!我殺人了?!?/p>
她害怕被追責,害怕坐大牢,更怕拉出去挨槍子兒,于是顫抖著手拉開車門,坐進去。她坐在車里握著方向盤,看著地上躺著的一動不動的男人,面孔肌肉顫動著,猛地一踩油門,逃逸而去。
紅色跑車,拐了一個彎,逃離現(xiàn)場。
等到許于微離開,地上的范克勤手指動了一下,再一下,而后那人死命地撐著自己從地上爬起來,整個就是一個血人,除了兩只黑烏烏的眼珠子。
呸的一聲。
范克勤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
他望著紅色跑車遠去的方向,聲音毛骨悚然:“臭婊子!可別被我弄到了把柄,不然老子不弄死你也扒掉你一層皮!臭婊子,忘了在老子身邊那浪樣兒了,找回老情人就以為了不起了,還不是被男人拋棄了,沒人要的臭婊子。”
男人說著,抹了抹頭,搖搖晃晃地離開。
走前,還把消滅器歸位。
(消防要預早,危險來得少)
……
許于微的車,開回別墅。
她膽顫心驚地泡了個澡,一直在看社會新聞,生怕范克勤的死上了頭條,她甚至想好了跑路,跑到外省、國外?
一會兒,她甚至想到了沁山。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但是到下半夜,許于微還是沒有等到消息,她心生疑惑,最后大著膽子開車又回到了現(xiàn)場,只見那塊地上一片濕乎乎的,血跡已經(jīng)被沖走,四周也沒有警察拉的警戒線。
范克勤沒有死?
許于微笑起來,笑得有幾分瘋狂,姓范的沒有死?
那這輩子,就縮起來當烏龜吧!
……
許于微膽子很大,不然造不出今天來。
姓范的沒有死,她放下心來,開車回去的時候哼著歌,不由得想起那個被自己扔在公寓的陸橙橙。
呵,那個晦氣的東西。
差點害死她。
許于微握著方向盤,一個打方向,朝著公寓的方向駛去。
她未曾發(fā)現(xiàn),后頭跟著一輛出租車,車里坐著一個戴著帽子口罩的男人,傾著身子指控司機:“跟著前面那個臭婊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