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她一直都過得很好。
醒來,已經(jīng)是暮色黃昏,她聽見丈夫在與京市打電話,語氣很低很溫柔——
“是…她在睡覺?!?/p>
“確定了腎源,最多一周就可以移植,排異不用擔心,秦楓說他們研究所這項技術(shù)很成熟,藥物很先進了,確定能平安渡過去?!?/p>
“……”
“好,等您和爸落地,我去接你們?!?/p>
……
掛上電話,一側(cè)頭就看見南溪。
她眼睛亮晶晶的:“爸爸媽媽都要來?”
她說起爸爸媽媽的稱呼時,還用了疊詞,就是周愿現(xiàn)在都極少用了,但是周瀾安還是覺得很可愛,他的南溪是想要大人疼她的。
他放下手機走過去,抱住南溪,與她一起看深藍的暮色。
他不貪心,只想與她朝朝暮暮。
兩人靜靜相擁,一會兒男人嗓音低?。骸皠倓偰憬邪职謰寢屚τH熱的?!?/p>
南溪:“要不然呢?”
他望著她的臉蛋,大概是充足的睡眠,有一點血色了,又或者是被他逗得有些害臊了,他故意說道:“你平時叫我都沒有這樣上心?!?/p>
南溪有些懵了——
怎么樣才叫上心?
她畢竟是深愛他的,還想回報他,于是小心翼翼地試探著:“以后我都叫你瀾安?”
清湯大老爺,‘瀾安’兩個字,她真的努力說得很深情。
但是男人不滿意:“家里很多人都這樣叫我,不夠出眾,不夠特別?!?/p>
南溪又懵了。
不夠出眾,不夠特別?
那要怎么樣叫,他才會開心?周瀾安丟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自己好好想想,好好琢磨。”
后來晚飯的時候,南溪偷偷地問葉傾城,周瀾安想聽什么。
葉傾城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