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輕輕搖頭,后來又點點頭:“有點疼?!?/p>
跟著一只手掌被人握住了。
男人在懷里抬眼,四目相對,爾后他輕輕抱起她,朝著主臥室走去,很慎重,很專注,就像是古人洞房花燭般認真,帶著一生一世的承諾。
南溪亦不想再逃避。
她很輕地將臉貼在他的肩頭,跟過去一樣想著時光定格在這里多好,過去她覺得對周瀾安不公平,但是現(xiàn)在不會了,周瀾安也會開心吧,還有思慕會永遠快樂。
可是,時間不會定格。
南溪被放在被窩里,周瀾安脫掉鞋襪,躺倒在她身邊,他沒有去討論她的病情,因為病痛殘忍,他想給南溪一個溫情的夜晚,一個沒有病痛的夜晚。
明早天亮,她會很辛苦了。
他會想辦法帶著她求醫(yī),想辦法救得合法的腎源,有可能會帶她去全世界的各地想辦法,春去秋來,不知道何時還會有這樣寧靜的夜晚。
夜?jié)u漸深了。
南溪貼在周瀾安的懷里,了無睡意,他身上暖烘烘的,其實很舒服,但她不想睡著,她想跟他說說話,說很小時候的事情,說他們兩人打架的事情。
周瀾安嗯了一聲,說道:“慕南溪,你那會兒兇得要命,思慕其實不像你,比較像我小時候。”
南溪挪了挪窩,有些擔(dān)心:“那思慕長大后會不會成了花花公子?”
周瀾安低頭看她:“你覺得我現(xiàn)在不專一?”
聲音里充滿了警告。
南溪小聲說:“專一,專一的。”
月兒明,窗明凈,外頭幾許星光亮晶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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