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p>
葉傾城走到一部黑色房車前,坐上車前,她掉過頭看著陸驍:“別墅里的東西,我會讓人搬走,其他的好像沒有什么好分割的?!?/p>
陸驍走過去,為她拉開車門,淡淡說道:“行吧!隨時都可以過去,這幾天我住到公寓里?!?/p>
話音落,女人已然鉆進車?yán)?,車窗緩緩升起?/p>
窗縫關(guān)緊的瞬間,陸驍仿若看見了妻子的淚,他搖頭,心里想道應(yīng)該是看錯了,葉傾城怎么會因為他落淚,還有她不再是他的妻子了。
他們的婚姻,轟轟烈烈開始,短暫結(jié)束。
猶如一場兒戲。
陸驍不再留戀,快步走到自己的車邊,拉開車門上車,率先將車子開走。
離開時他想,等到兩人冷靜下來,還能心平氣和地坐一起吃頓散伙飯,以后再見面,還能做普通的朋友,事業(yè)上也還能互相幫助,這個圈子里的人就得大氣些。
陸驍在公司里住了三天。
一直到年二十九,陸父打電話將他叫了回去,車子熄在庭院里。
車停穩(wěn)后,他下車走進玄關(guān),而后就呆住了。
大廳里,堆滿了各樣禮品,看著很眼熟,赫然是當(dāng)初與周家結(jié)親時送的聘禮,周家全部退回來了。
那些東西,原封不動地擱在那里,陸父負(fù)手來來回回地走。
地磚都要被他磨平了。
一抬眼,看見陸驍回來,陸父目光直勾勾的:“要不是周家把聘禮抬回來,我都不知道你悄悄辦下這么大的事情,真有難耐啊陸少爺,你是不是就仗著自己年輕好看還有幾個臭錢,就不把感情當(dāng)感情,一不高興就來個離婚。你沒忘了那晚你都干了什么事吧?你在酒吧買醉,跟不三不四的戲子傳出了緋聞,你不下跪求老婆原諒,反倒爽快地離婚,你的腦子是抽了嗎?下一步怎么樣,是要把那個不三不四的女人帶回來?要是你不怕你媽氣死,你盡可以這么做,但是我告訴你陸驍,陸家的大門永遠(yuǎn)不對戲子開著……除了宋玉,那是你媽的干兒子?!?/p>
一旁,陸母坐著擦眼淚,抽抽搭搭的:“大過年你把媳婦兒弄丟了,回頭走親訪友的,別把人笑死。陸驍,別以為媽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就是介意肖白么,人都結(jié)婚了你還在意什么?誰還沒有個過去?林韻是不是你的過去?有沒有跟你睡過覺?”
陸驍坐到沙發(fā)上,手掌抹了把臉:“媽,這不一樣。”
陸母反駁:“有哪里不一樣?不都是前任嗎?傾城可沒有三更半夜跟人喝酒,我不管,你們離婚這事兒我和你爸不同意,你給我把傾城好好追回來了,春節(jié)正好放假,你好好抓緊時間,明年我還想抱孫子呢。”
陸驍一陣無語:“媽?!?/p>
陸母指著那些聘禮,說道:“自古嫁娶和離,哪有退聘禮的道理,人是真?zhèn)牧?,不想跟你有瓜葛了?!?/p>
陸驍喉結(jié)滾動,望向那些聘禮,眼底泛起一抹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