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陸驍有個應酬,一個發(fā)小孩子滿月。
不氣不好,硬著頭皮舉辦。
因為開車,陸驍沒有喝酒,宴會差不多的時候就提前走了,準備回去沖個澡喝一點兒,難得公務不是那么忙。
晚九點,陸驍走到酒店外頭的停車場,夜空仍飄著雪,兩三個小時車頂覆了一層薄薄的積雪。
男人拉開車門,正要上車,身后傳來一聲幽幽的女聲。
“陸驍?!?/p>
陸驍身子一僵,是許于微。
他轉過身,在風雪中望著女人。
再見面,許于微變了很多,幾乎認不出來,雖穿著華麗貴氣的皮草,但頭發(fā)枯黃沒有光澤,整個人瘦如艷鬼,添了幾分風塵感,過去的氣息蕩然無存。
若不是熟悉,走在路上,幾乎認不出來。
半晌,許于微自嘲一笑:“不認識我了?如果不認識的話,我再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許于微,來自遙遠的沁山。”
這段話,是她曾經(jīng)的自我介紹。
再聽,男人已經(jīng)沒有感覺。
他直截了當?shù)貑枺骸胺犊饲谑遣皇悄愕那槿??你被強暴,是不是一手導演的戲碼?只是為了我的同情,只是為了離間我跟傾城的感情?”
“和傾城的感情?!?/p>
許于微咀嚼著這句話,笑了:“看來你們復合了。我算計來算計去,枉做小人?!?/p>
陸驍又問一遍。
許于微當然不會承認。
她剛剛回國,就被傳訊了,但是只要范克勤不歸案,不管是陸驍還是局子都拿她沒有辦法,她一口咬定范克勤就是強奸犯就好了。
這么久了,她想范克勤一定流竄到甚至省市了。
至少,不會傻傻留在京市。
許于微覺得安全了。
她回到國內(nèi),想見見老熟人,哪知道竟然偶遇了。
陸驍知道她不會說,冷笑:“范克勤總會落網(wǎng)的,那時你在劫難逃,法律會制裁你。你從我這里得到的,也會全部吐出來?!?/p>
陸驍不是沒有臟手段,不是舍不得對許于微用,而是顧及著孩子,他想安安穩(wěn)穩(wěn)地陪著孩子成長,他生怕傾城的身體,再一次出問題。
聞言,許于微就笑,笑得眼角濕潤。
再見面,陸驍眼里不但沒有愛,連恨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