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沒有說話。
她只是靜靜地看他。
隔了好一會(huì)兒,她輕輕推開他,將臉別到車窗另一側(cè),目光濕潤(rùn)。
稍后,她的眼神滯住了。
廣場(chǎng)中央,一道修長(zhǎng)身影站在那里,一襲黑色,清瘦高挑。
——是秦楓。
他從柏林回來,不知道為什么很想來這里看一看,他沒有看見陸驍?shù)能囎?,更沒有看見車?yán)锏娜~傾城,只是站在廣場(chǎng)中間,懷念著曾經(jīng)逝去的愛情,他的臉上甚至沒有多少悲喜,只有淡淡的遺憾。
可是,秦楓一直是那樣淡的人。
淡淡遺憾,隨他終生。
強(qiáng)聚燈下,男人臉上的微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甚至是眼里隱隱的濕潤(rùn)。葉傾城一手撐在玻璃上,專注看著,這時(shí)候她似乎忘了身邊的人,身邊的陸驍。
陸驍順著她的目光,自然看見了,心里老不痛快了。
男人手掌輕撫方向盤:“還念念不忘呢?要不要下車打個(gè)招呼?”
嘴上這樣說,身體很誠(chéng)實(shí),一踩油門。
黑色路虎緩緩駛離。
葉傾城輕拍玻璃,再掉過頭看著陸驍,“陸驍你有病吧?”
陸驍也沒有跟她客氣,冷笑:“你才有病,相思病?!?/p>
很久了,他沒有說過粗話,但是今晚實(shí)在忍不?。骸澳阈睦飳?duì)他念念不忘,怎么又跟老子嘰嘰歪歪呢?”
葉傾城噴火:“不是你單方面的耍流氓嗎?”
陸驍:“我親你,你沒有配合嗎?”
女人嗤笑:“那叫配合?”
黑色車子吱的一聲,停在了路邊,一聲細(xì)微的動(dòng)靜過后,男人解開了安全帶,接著捧住她的臉蛋,鋪天蓋地地吻了上來。
狠狠的吻,細(xì)細(xì)的絞纏。
陸驍吻的兇狠之際,停下來抵著女人唇瓣,又兇又卑微地低喃:“不許再想他了,行嗎?”
葉傾城:“做不到。”
陸驍黑眸如同墨染,沒有再說發(fā)狠的話,只是專注吻她,不讓她反抗只讓她待在自己的懷里,他覺得自己瘋了,被這突如其來的炙愛逼瘋掉了。
一吻結(jié)束,他慢慢退后,又幫她擦擦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