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以為他是認床,想想又問道:“傾城呢?她先回周園了?”
陸驍喝著參茶,慢條斯理地說:“在睡覺,在主臥室睡覺,先別叫她了?!?/p>
他故意叫母親知道,但是聽在陸母的耳朵里,又是另一個意思了。
大白天的,陸驍身上有傷,他還纏著傾城做那個事情?
陸驍是有多饑渴?
陸母的眼神,看著滲得慌,她要重新定義這個禽獸了。
……
陸母與兒子商量婚事。
這事兒,陸驍?shù)故怯袔追挚孔V的,說不隆重辦了,畢竟只是復婚,家里親友吃個飯就好,這其實是葉傾城的意思。
陸母聽了,沉吟過后同意了,說讓兒子看著辦,重點是要待人家好,婚姻才能美滿幸福。
陸驍點頭淡笑:“我知道的媽。”
但他內(nèi)心,其實是有幾分苦澀的,復合來得太容易,他高興得太快,卻渾然不知這只是葉傾城的將就,若是從前,他會把話說開了,但現(xiàn)在他選擇沉默。
時間,是治愈一切的良藥。
對葉傾城是,對他陸驍,同樣是。
……
傍晚,雪停了。
葉傾城堅持回了周園,她還有事情要處理,再者年前沈名遠要來提親,家中里里外外是需要她這個長姐的。
大多女人,一輩子只結一次婚。
這是周愿的終身大事。
陸驍沒攔著,只是低聲說,沈名遠上門那天他會過去的,這無疑又是要名分,葉傾城心里清楚,于是淺笑:“知道日子,我打電話給你。我不在這里,記得天天換藥?!?/p>
陸驍心里難受,但還是開了玩笑:“家中傭人年長,沒你換得好?!?/p>
葉傾城只是笑笑,與他道別,轉身鉆進車子。
一會兒,車子緩緩啟動,在冰天雪地中消失。
……
陸驍每天在家中辦公。
安娜會送文件過來。
臘月二十五,陸驍接到了葉傾城的電話,說請他明天去周園吃飯。
陸驍猜到,是沈名遠過來提親,心里羨慕又后悔。
沈名遠與周愿,天作之合。
若從前,他不那么作死,他與傾城也是這般。
夜晚,陸驍套著雪白浴衣,站在落地窗前的沙發(fā)邊上,浴衣大敞,他自己才換過藥,玻璃里映出八塊腹肌,還有男人健碩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