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將錄音備份,送陸驍離開,并且承諾會加大警力:“如果情況屬實,那太惡劣了,那全城的富豪不都得顫顫驚驚???”
最后一句,明顯是調(diào)侃了。
陸驍沒有心思計較。
……
黑色賓利,掩在夜色里。
男人掩于車內(nèi)。車窗半降,露出結(jié)實的小臂,修長手指夾著一根香煙緩緩吸著,那一點猩紅起起落落。
陸驍在車?yán)镒撕芫?,吸了七八根香煙,一直到肺腔有些疼痛,這才發(fā)動車子,朝著回去的別墅開去。
夜風(fēng)拂面,不知道為什么,臉上會有冰涼的東西。
伸手一摸,竟然是淚水。
陸驍想勾起一抹笑,但是臉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著,擠出來的笑比哭還要難看。他猛地將方向盤打向,朝著周園駛?cè)ァ?/p>
車子來到周園時,已近凌晨,周家人早就休息了。
不宜打擾。
陸驍沒將車子駛進(jìn)去,只停在周園的門口,坐在車?yán)飩?cè)頭看著里頭。
因為許于微,他失去一切。
陸驍坐著看著,不由得又濕潤了雙目,明明是想跟葉傾城說說話的,明明想告訴她真相,但是來到這里,一怕打擾,二怕她不肯見他。
最后,陸驍只是撥了電話,要親口說。
他怕她不看信息,遺漏了。
手機(jī)撥通后,大約響了六七聲,葉傾城接聽了:“陸驍這么晚有事么?”
她的語氣平和,像是不曾愛過,不曾恨過。
一副過眼云煙的樣子。
陸驍壓抑再壓抑,艱難開口:“許于微和范克勤是情人關(guān)系。那個案子是許于微花500萬請范克勤演的一場戲,他們因為錢鬧翻,范克勤找上我揭露了許于微?!?/p>
話音落,那邊一段長時間的靜默。
陸驍想開口,喉頭似被堵住,又腥又甜。
像是等了一個世紀(jì)那么久,葉傾城終于開口,仍是很淡然:“謝謝你告訴我。”
陸驍一怔不禁失落,但是隨后,他不禁苦澀地想。
陸驍你還想要什么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