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會所時很不一樣,在會所的招待都要穿兔子衣服,女仆裝,妝容也是有要求的,但現(xiàn)在她的臉上清湯掛面,和記憶里重疊,小姑娘看著纖細白嫩,看著很是顯小,樣子像是22、23歲的樣子。
周瀾安心忖,她是沒有談過戀愛,還是小姑娘。
明顯,慕南溪不想理他。
她很冷淡地點頭:“是,周先生。”
周先生……
周瀾安咀嚼著這幾個字,目光深邃。
一會兒慕南溪似乎要走,他沒有松開低聲說道:“如果需要幫忙,可以找我的?!?/p>
說完,他從大衣袋里掏出皮夾,抽出一張雅致的名片,輕輕放在她的手掌心里。這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東西,他相信她不會那么傻,放棄這樣好的機會,他想就當是過年,撿一只流浪小動物回家,撿回家里他的母親一定很高興。
周瀾安有事兒,匆匆離開了。
想不到,下次再見面,就不是京市了。
等男人走了。
慕南溪低頭,看著手掌心的名片,她知道是周瀾安的好意,但是她更知道她若是找他,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周瀾安望著她的眼神里,有著很露骨的興致。
這是有錢男人的通病。
三十出頭的周公子,不可能還是完璧之身,早已經(jīng)閱人無數(shù)。
他的獵艷事跡,慕南溪聽說過的,她不敢沾染他。
——怕萬劫不復(fù)。
女孩子掉頭離開,獨自走在薄薄的積雪里,一直到醫(yī)院外頭的公交站臺,等了約莫十分鐘,小臉和鼻頭通紅之際,她才登上要坐的車輛。
公交車啟動時,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從醫(yī)院里駛出來。
車里,坐著的正是周瀾安。
他專注開車,并未看見擦身而過的公交車,更不會看見車內(nèi)的慕南溪,他們朝著兩個不同方向而去。
一周后,慕南溪帶著小姨,去了南方。
……
一月中旬,陸驍出院了。
實在是年關(guān)將至,公司有些事情不得不處理,否則他能在醫(yī)院賴到春節(jié)。
住院挺好。
葉傾城幾乎每天都過去,雖說態(tài)度不冷不熱,但是每回總能偷得一點香,這對于陸驍來說,已經(jīng)是暈大肉了。
他年輕壯實,出院的時候,外傷好得七七八八。
陸母知情識趣,只派了傭人過來張羅,說自己忙著過年采買的事情,將空間留給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