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硯禮聽了,真想原地消滅她。
周夫人思來想去,覺得自己出面最合適,她梳理一番后,來到了庭院里,她看著昔日里看重的婦人,只覺得一顆真心喂了狗。
白太太仍在叫罵:“周京淮那個狼崽子呢?他真是狠啊,我的若安折在了他的手里,他都不給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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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保安,把白太太按住了,不許她再罵。
周夫人上前,冷道:“你要什么交代?”
她心中實在悲憤,揚手就給了白太太一個耳光,直接把白太太給打得懵逼了,摸著臉蛋兒:“你竟然打我?”
周夫人神色發(fā)狠——
“你家姑娘死了,別到旁人家嚎喪!”
“她和那個德國醫(yī)生睡覺,人盡皆知,全京市風言風語,你還以為她是什么冰清玉潔的?想趁機賣個好價錢呢?趁早死了心吧!”
“她不但不干凈,她心如蛇蝎?!?/p>
“若不是她誆騙了我,把我騙到瘋人院,京淮一只手臂怎么會毀掉?害了白若安的不是旁人,是你和白楚年,是你們夫妻的放縱,是你們把一個心腸歹毒的女兒當成寶,她打小就有病,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我這一生最慶幸的就是她未進我們周家門,否則當真是一生的晦氣。”
……
白太太受不了侮辱。
她掏出一把刀,要在周家門庭自殺,白太太的嗓音凄厲無比:“若安死了,我已經(jīng)沒有了指望,既然如此,那大家都別想好過!”
周夫人哪里見過這陣仗,當場嚇尿了。
這時,一道清雅的聲音響起:“我跟她說吧!”
周夫人抬眼:“京淮。”
周京淮示意保安帶走自己的母親,但周夫人不放心,眼淚汪汪的:“京淮,她手里有刀的。”
周京淮嗓音出奇溫柔:“傷不了我?!?/p>
周夫人被人拖走了。
院子里,只剩下周京淮與白太太二人。
周京淮點了一根香煙,緩緩地吸著,他在輕薄的煙霧里看著狼狽的婦人。
她的眼中有悲憤,但更多的是貪婪。
周京淮嗤笑一聲,語氣凈是涼?。骸捌鋵嵞闼涝谥芗议T口,對于我來說一點影響都沒有!你前腳死、身子還沒有涼透,地上的血就會被沖得干干凈凈的,一點痕跡不會留下。再說宅子臟了,換一個住就是,你人沒有了,還怎么享受榮華富貴?”
白太太的嘴唇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