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趙寒柏啟動車子,開了暖氣。
車里暖和下來,他剝開她的外套,露出里面的水粉旗袍,又將她的平底鞋子脫掉。
這一套動作,如同行云流水。
兩人靜靜相擁。
她很異常地沒有掙扎,貼服在他的懷里,良久才低聲說道:“趙寒柏,遇見你的那年,我生了一場很大的病。那時的你,于我就像是一劑鎮(zhèn)定藥,可以讓我短暫不痛,所以在你勾搭我的時候,我并未拒絕,反而沉溺……我?guī)缀鯖]有愛過你,只是起著一個安慰的作用,所以也是重逢后我為什么不選擇你,而選擇去相親。我不想騙你,我告訴你實話,所以,現(xiàn)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趙寒柏低頭——
“我能讓你不痛?”
“我起到一個安慰作用?”
“何晚棠,那現(xiàn)在呢,我還能安慰到你嗎?”
……
今晚,晚棠是喝了酒的。
她在等司機過來。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好半天,司機還沒有來。
趙寒柏嗓音低沉:“司機不會來了?!?/p>
他又輕撫她柔嫩的臉蛋,“告訴我,現(xiàn)在我還是你的安慰劑嗎?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我的身體,是不是在與我的性里,短暫地忘了痛苦?”
晚棠無法回答。
她喝過酒,腦子不是特別清醒,只知道面前的臉孔像極了夢中人。
她伸手,近乎顫抖地碰觸他的臉。
“趙寒笙……”
三個字,咬字不清,以至于趙寒柏沒有聽清。
晚棠的眼角有淚,今晚后院的風信子開了,她想起了故人。
而這張臉,像極了他。
明明要走出去的,但是她似乎又沉溺了。
她心碎地捧著熟悉的容顏。
在酒精的促使下,低頭輕輕吻了男人好看的薄唇,然后像是小狗一樣親吻他的下頜,一邊親,一邊低聲喟嘆:“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