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輕輕顫抖。
一個(gè)字未能說出來。
一側(cè)是翻開的相冊,趙寒笙與趙寒柏并肩而立,溫暖笑著。
后來趙寒柏去沖澡了,晚棠撿起相冊,輕輕撫摸那張模糊的臉孔,她很輕地問道:“趙寒笙,我可能會開始新生活了?!?/p>
照片上的人,仍是微微地笑著。
如三月的太陽花。
晚棠亦微微地笑。
她心中除了遺憾,還有溫暖,她想趙寒笙帶給她的是溫暖的回憶,他是那樣好的一個(gè)人,而她在回憶與現(xiàn)實(shí)的溫暖中,選擇了溫暖。
……
十點(diǎn)左右,一樓飄起了飯菜香味。
晚棠不好總待在樓上,于是下樓去廚房看看,有沒有能幫忙的。
因?yàn)樗谶@兒,趙父親自下廚,手藝很好。
至于趙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
一見晚棠過來,趙母不樂意了,將人領(lǐng)到干凈的地方:“這些粗活讓你伯父干,我煮一杯牛乳給你暖暖身子?!?/p>
晚棠不好意思干站著。
趙母笑笑,卻是習(xí)以為常,“咱們家里的女人都不干活,平時(shí)寒柏的爸爸也不做這些,今天特殊嘛,讓你嘗嘗他的拿手好菜?!?/p>
趙父亦相當(dāng)喜歡晚棠:“我做的椒麻豬手還是不錯(cuò)的。一會兒嘗嘗?!?/p>
晚棠很乖巧地說:“好,我肯定多吃幾塊?!?/p>
趙父看看她,瘦而不柴。
——寒柏的眼光不錯(cuò)。
小姑娘就該漂漂亮亮的。
于是,趙父忙著做飯,趙母帶晚棠坐在外面的小廳里頭,曬太陽喝牛乳,趙母還端來一盤盆景,細(xì)致地修剪著,一邊閑聊著話兒。
晚棠捧著熱乎乎的牛乳,小口喝下去,胃里暖暖的。
整個(gè)人很舒服。
陽光耀眼。
她抬眼望去,看見趙寒柏從對面走來,沖過澡后,將胡子刮得干干凈凈。
等他走近,很自然地傾身,親了親她的臉:“中午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