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珍觀察她的神色,知道她是松動了,于是邀請她到一樓的會客室詳細談話,而且是摒棄掉任母,她要單獨與任小姐談判。
任小姐斟酌過后同意了。
五分鐘后,趙家安排在這里的老媽子,斟上名貴香茗。
小小的會客室里,香氣撲鼻。
任小姐卻無心品嘗。
她著急地問:“你們什么時候離婚?”
翠珍拿起茶盞喝了一小口茶,嗓音不疾不徐:“我說過要等趙寒笙的身體康復(fù)。任小姐現(xiàn)在沒有旁人,我不妨直接告訴你,我為什么不記恨你,為什么不要意你的存在,因為寒笙從未愛過你,你不過是他排遣寂寞的工具人罷了,若是他跟你談,你大概芳心更碎,不如由我來安排?!?/p>
任小姐心里有數(shù),不免還是氣惱。
“寒笙不愛你,未必不愛我。”
翠珍淺笑反問:“是嗎?他說過?”
任小姐底氣不足了。
翠珍輕輕丟下一張支票。
那是一張200萬的支票,不多亦不少。
翠珍語氣平緩:“這是趙寒笙的母親簽下的支票,我想你該知道自己的處境了,你嫁不進來的。擺在你面前有兩個選擇,一是拿支票繼續(xù)轉(zhuǎn)學(xué),二是被學(xué)校開除,然后一文不名,甚至在京市都沒有你半分立足之地。如果我是任小姐,我一定選第一條路。”
任小姐望著那200萬支票。
手指遲疑著,來來回回,最終還是捏在了手里。
翠珍端起茶盞,仍是淺淺喝茶,而后笑得苦澀。
她其實還是懷念在安定村的自己。
但是人總要往前走。
沒有理由走出來,還回去的道理。
打發(fā)走任書盈,翠珍沒有上二樓,她獨自一個人站在晨曦里,安靜地望著遠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