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寒柏心里是清楚的。
她說喜歡,她說愛,不是要跟他破鏡重圓,只是想說出那些遺憾,對于晚棠來說是遺憾,對于他趙寒柏來說,卻是無盡的悔恨。
怪誰?
這得怪他自己。
是他,將事情弄砸,是他弄丟了晚棠。
否則,他們早已兒女雙全。
寂靜深夜,他們在廚房里相擁,等到她情緒穩(wěn)定后,趙寒柏很輕地說:“還是不能原諒,是嗎?”
她知道他的喜歡,他知道她的為難,而他不想為她。
即使他很想得回她。
趙寒柏往后退一小步。
他雙手捧著她的小臉蛋,仔細而珍惜地擦干凈她的眼淚,湊過去親親鼻尖,額頭抵著她的,很低很低地說:“那我放你自由,你想一個人帶著孩子,那孩子就跟著你,只是不要抗拒我的存在,不舒服了、孩子不舒服了隨時叫我,好不好?好不好?”
晚棠的嘴唇顫得不成樣子。
若不是喜歡,她怎會退讓,怎么會痛苦?
半晌,她輕嗯一聲:“是,我還是想一個人走?!?/p>
趙寒柏雖早有準備,這時候,心幾乎要碎了。
但他還是說話算話,放她走,放她自由。
他最后一次親親她,還是忍不住深吻了,女人欲拒還迎,而他知道她的矜持,擁緊她,加深這個親吻。
夜,似乎在幫趙寒柏。
外頭下雪了。
晚棠懷孕了,為了保險起見,趙寒柏將人留下來過夜。
8米的寬橫廳,一組沙發(fā)正對著落地窗。
外頭,無聲落著細雪。
他們靠在一起,靜靜地望著落雪,她的頭靠在他的頸側,就如同過去一樣喁喁私語著。
下半夜,晚棠睡著了。
趙寒柏將人抱回主臥室里,輕放在大床上。
他睡在她身邊,看了一整夜。
……
后來,晚棠幾乎是住在別墅的。
趙寒柏不再糾纏她。
但是如他所言,他將她放在第一位,有需要隨時出現(xiàn),產檢大多也是他陪著一起去的,偶爾還會給她做飯,給她按摩浮腫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