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砰一聲關上,一張紙條輕飄飄落下,兩串朱砂手串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卻像是掄起的錘子砸在我心臟,讓我猛地顫動。
我看向自己手腕的紅色朱砂手串,整個人搖搖欲墜。
記憶里我將朱砂手串戴在何玉和白榆手上。
我們三個的手串都刻著自己的名字。
我像個小大人一樣摸著她們的頭。
“朱砂手串能夠祈福保平安,你們別弄丟了?!?/p>
可何玉和白榆卻用她們的頭發(fā)編織成線,穿過我的手串。
她們笑著說:“青絲能抵災,安哥哥一定要平安順遂?!?/p>
我鼻頭泛酸,喃喃自語。
“偏偏,我不平安也不順遂。”
我蹲下身,認出了紙條上是白榆的號碼。
我撥打過去,很久才接通,我聲音沙啞。
“白榆,房子你們已經(jīng)賣了,那我的東西呢?”
白榆走到安靜的地方,但我明顯能聽到周程的聲音。
“有價值的當廢品賣了,沒價值的扔進垃圾桶了?!?/p>
我呼吸急促,“那我們的照片,你也扔了嗎?”
白榆不以為意,“周程幫忙搬家的時候,覺得那些相冊照片散落一地很麻煩。
所以我和何玉就把照片燒了,誰知道你還會回來?!?/p>
我喉頭涌起一股腥甜,情急之下,幾口星星點點的血跡噴灑在樓梯上。
白榆聲音有了些變化,“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