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開始沿著那條被荒草淹沒的陡峭山路向上爬,祝余嘴上說著問題不大,實際上爬上去的過程中,還是吃了些苦頭的。
那山坡陡峭,上面又長滿了雜草,她不知道符文、符箓兄弟是怎么做到每一步都好像釘在地上一樣的穩(wěn),如履平地一般,大氣都不喘一口,反正她的腳就會在雜草上打滑,要不是陸卿時不時拉自己一把,這山坡上不上得去都還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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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藏尸
雖說有些狼狽,累得氣喘吁吁,滿頭是汗,祝余終于還是爬上了這個小山頭。
還來不及把氣喘勻,就聽符文朝前一指,對陸卿說:“爺,我們再順那邊下去,在半山腰的地方,有一個山洞……”
眾所周知,上山容易下山難。
祝余本以為爬上來雖然辛苦,下山也不過是一會兒原路返回再走一遭,咬咬牙也就撐過去了。
結果搞了半天,上山下山各有兩遭……她兩腿一軟,差一點跌坐在地,只覺得眼前發(fā)黑。
陸卿伸過一條手臂:“下坡難走,你若沒了力氣就拉著我?!?/p>
祝余倒也沒有跟他客氣,一方面她不想為了逞強而為難自己,另一方面,眼下這苦差事便是他給自己找的,冤有頭債有主,她撒氣似的故意把自己的大半重量都倚在陸卿的手臂上,借此發(fā)泄心里頭的怨氣。
陸卿很顯然察覺到了祝余這種略顯幼稚的舉動,眼中浮出幾分笑意,手臂倒是托得穩(wěn)穩(wěn)的,繞過山頭下到背面的半山腰,依舊氣定神閑。
終于,四個人來到了半山腰的那一處山洞,祝余松開陸卿,用袖子抹了抹臉上的汗。
“二爺,您還好吧?”符文看祝余累得滿頭是汗,連忙問。
“沒事,覺著熱而已。”祝余半真半假地回答。
這會兒天氣也確實比早晚都要熱很多,只不過這樹林里還算陰涼,她那一身汗多半是爬坡累的。
但這會兒祝余的注意力倒是已經完全不在爬山辛苦這件事上了,她把視線投向了一旁的山洞。
盡管山洞外面光線明亮,里面幽暗,站在外頭往里看,什么都看不清。
但是站在山洞口,從里面散發(fā)出來的那種潮濕蔭涼,里面還夾帶著陣陣異味,這對于祝余而言可是再熟悉不過了,也一瞬間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方才爬山的疲憊一掃而空,表情有些嚴肅。
“符箓?!标懬溟_口。
符箓立刻心領神會,拿出方才就準備好的火把準備點起來,卻被祝余攔住。
“先不要點火把,我進去看看里面的情況。”祝余對符箓搖搖頭,“這么貿貿然舉著火把進去,恐怕會有危險。
你沒聞見那一陣陣飄出來的惡臭嗎?若是山洞里頭的臭氣過于濃重,舉著火把進去,搞不好就把我們都搭在里頭了?!?/p>
符箓一聽這話,嚇了一跳,趕緊把火折子收起來,沒點燃的火把放在一旁。
祝余朝山洞里走了幾步,在山洞口停下腳步,轉身問符文:“你發(fā)現這里的時候,有進去看清楚里頭的情況么?”
“看清楚了,里頭不止一具尸首,有的已經變成了一把白骨,有那天夜里咱們在鬼仙廟里發(fā)現的那個人,還有……還有一個最是怪異,那身量比尋常人都要大上一大圈,看著圓滾滾的?!狈囊贿呎f,一邊比劃了一下那具最怪異的尸首是個什么粗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