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的功夫,符文便回來了,陸卿把他叫進房中。
“你去密報中提到的莊子一帶活動,打聽出廟里那幾具尸首的身份,還有他們生前與什么人家結(jié)過怨?!彼愿赖?。
符文點頭,又有點不放心,看了一眼祝余:“爺,那您和長史……”
“有符箓在,不用擔(dān)心?!标懬涫疽馑偃ァ?/p>
符文便不再啰嗦,大步流星走了。
“那我們接下來做什么?”祝余問。
陸卿看了看外頭:“今日有些晚了,總不好去打擾李大人休養(yǎng),我們也姑且休整一番,明日一早再去看望吧?!?/p>
祝余順著他的視線朝外看去,只見外面艷陽高照,天氣晴好,正是一天當(dāng)中最好的時候。
這只狐貍,什么不好打擾,分明是想讓那明知道他們已經(jīng)登門的李文才再被困在房中寸步難行,多受一日的煎熬罷了。
想一想李文才在清水縣做的那些事,祝余又覺得陸卿的決定對極了。
陸卿又朝偏院的月亮門那邊指了指:“之前那個衙差,大概一直就在偏院外頭,應(yīng)該是不敢進來。
不過你也不用跟他客氣,想要什么吃的用的解悶的東西,就盡管出去吩咐就是了?!?/p>
吃的喝的解悶的東西……
“符文出去打探需要很久嗎?”祝余一聽這話,那種在一間屋子里面悶到骨頭縫發(fā)癢的感覺就又冒了出來,“我以為查案會很趕時間……”
“鬼廟案因何而起,你我心中基本有數(shù),抓住背后兇徒不過是遲早的事,待符文回來之后再做定奪。
而這鬼廟案,恐怕只能算是一個長在額頭上的癩疤,瞧著乍眼,卻最是無關(guān)痛癢。
至于那深入骨髓的膿血……”陸卿微微一笑,“正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急不得。”
“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兇徒已經(jīng)把想要報復(fù)的人都?xì)⒌闷咂甙税耍悴辉俪鰜砹??”祝余有些?dān)憂。
雖然說那些橫行鄉(xiāng)里、迫害鄉(xiāng)民的惡人死有余辜,但那利用熾玉實施報復(fù)的手法還是讓她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擔(dān)心若是不能將其抓住,以后恐怕要生出更大的事端來。
畢竟那熾玉實在是稀奇又藥性陰毒,著實不像是什么好東西。
“不怕,”陸卿顯然已經(jīng)考慮過了這個問題,“導(dǎo)致所有這一切,真正也是最大的始作俑者,就在家中休養(yǎng),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只不過外頭沒有什么人知道罷了。
有這么肥碩的餌在手里,你還擔(dān)心‘魚’不咬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