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隨便什么藩王的親眷都能夠誣告陷害錦國的皇子、重臣,那我們錦國的尊嚴又將被置于何處?
因此,兒臣懇請父皇秉公處理,決不能冤枉任何一個好人?!?/p>
錦帝把目光從面無表情的陸卿的臉上移向陸朝,見陸朝也是同樣的表情淡然,語氣堅定卻并沒有什么激動的情緒浮現(xiàn)在臉上。
見此,錦帝突然笑了,不過他的笑容消失的很快,只是從眼角流露出來,沒等滑到臉頰便消失不見,看起來依舊是冷峻嚴肅,甚至有些陰沉的神情。
“好,好好好。”他沉默了一會兒,啪啪拍了幾下巴掌,“好一個兄友弟恭,手足情深吶!
你們是兄弟同心,情深義重,我倒成了那個不講情面的冷血無情之人了?!?/p>
“兒臣絕無此意?!标懗_口道,“在兒臣的心目當中,父皇一直以來都是明事理重情義的仁君。
相信這一次,事實擺在面前,真相也已經(jīng)清晰,父皇最終的決定也必然會再一次印證兒臣對您的看法。”
陸朝這一番話,無疑是在給錦帝戴一頂高帽子,錦帝也聽得出來,只是夸人的話再怎么樣也不會讓人覺得刺耳,他只是哼了一聲,并未多做回應,而是把目光再次看向陸卿。
“你呢?你又怎么說?”他開口問,聽那個語氣,似乎是希望陸卿也能夠給出與陸朝相似的回答。
陸卿仿佛沒有聽見一樣,跪得筆直,垂著眼皮,一言不發(fā)。
一旁的高公公見狀,急得不行,他在錦帝身側(cè),也不敢有什么動作,只能仗著自己站的位置,錦帝只要不回頭就看不見他的臉,于是眼睛一個勁兒地沖陸卿眨巴,試圖把暗示變成明示,趕緊傳遞過去,好讓他開竅地張口。
偏偏陸卿這會兒就好像是被倔驢給附體了似的,一言不發(fā)。
錦帝漸漸失去了耐心,臉色也愈發(fā)陰沉,開口斥道:“你是耳朵聾了,還是嘴巴啞了?!”
陸卿依舊不語。
“陛下息怒,許是逍遙王爺他這些日子在那枷禁所里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這會兒還有些恍惚……”高公公小心翼翼地在一旁開口。
錦帝一抬手,他便立馬嚇得閉上了嘴巴,生怕一不小心惹火燒身。
“哼,什么恍惚!先前我問他話的時候,他不是嘴巴和腦袋都好得很!”錦帝狠狠地剜了陸卿一眼,“我看他分明就是不知好歹!
這么多年來,我對他的用心良苦,他是一點都沒有體會到,就連他的那些膽大妄為的胡來,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可倒好,非但沒有半點感念之前,現(xiàn)在倒是長了本事,自己做錯了事,跑去私自跑去梵地招惹了這么大的麻煩回來,還在這里梗著脖子與我置氣?!?/p>
說著,他一指陸卿身后跪著的祝余,對陸卿說:“你當我真不知道你整日里帶著進進出出的這位余長史究竟是誰?!”
錦帝這么一說,原本垂目不語的陸卿頓時抬眼朝他看了過去,祝余也趕忙看向錦帝,一顆心猛地狂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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