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戈以前的桌子和身后的書柜里放著的都是各種文件和各種建設項目相關的書,現(xiàn)在桌子上放著毛筆和宣紙。
筆墨紙硯一應俱全,書柜和桌子上散落著各種和書法相關的書籍,隱約間看過去好像是和行書有關的。
像是察覺到他的視線,溫戈難得的笑了一下:“寫得怎么樣?”
聞言溫謹之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那幾張墨跡未干的紙上,他只在小時候學過一點楷書,只得了一些皮毛,但此刻看了個大概也覺得這字跡不像是初學者才能寫出來的。
他忽然意識到,這么多年他好像對溫戈都不了解。
連他會寫毛筆字這么瑣碎又細小的事情都一無所知。
這些年,對溫戈好像怨懟占據(jù)了太多。
溫謹之抬頭看著溫戈,一時間覺得自己眼前有點模糊,“寫得很好,爸?!?/p>
溫戈招招手,讓他坐在床邊的小沙發(fā)上,細細地看了溫謹之半響,有點自豪又有點心酸地嘆了口氣:“出去一段時間,你長大了不少?!?/p>
頓了一下,他又接著說,“爸爸終究還是老了?!?/p>
溫謹之一時間不知道從何開口,端坐著聽他的話。
“在那邊一切順利嗎?”
“順利?!?/p>
溫戈點點頭,想了想還是問出了一直徘徊在嘴邊的那個問題:“那個女孩子還好嗎?”
溫謹之忽然猛地抬頭,對上溫戈的視線,溫戈笑了笑:“我都知道,你不用慌,我現(xiàn)在同意你們在一起的?!?/p>
溫謹之對于溫戈的同意很是意外,看著他好幾秒,才開口,“爸,她很好。”
這下子溫戈是徹底笑出了聲:“要是不好,值得你從柏林跑回來?還不給我們說,回來都先不回家,你啊你?!?/p>
溫謹之有些無措,“我…”
話還沒說完,溫戈就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先前我是覺得你們都太小,人家又為了你進醫(yī)院,一個女孩子不應該受這么多傷,我才想讓她和你分開,而且你平常的那個性子,我都覺得你不會和人家好好相處?!?/p>
說著溫戈的視線難得的帶了點興味,“這次你倒是挺讓我意外的。”
溫謹之眼里閃過一絲笑意,壓住了想要勾起的嘴角:“她很好,我想和她一直在一起,我會保護她的。”
溫戈點點頭,看著眼前眉眼愈加鋒利起來的溫謹之,有些欣慰,又有些遺憾,這還是他:父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