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都有一點。
但又好像,都不完全對。
總之,現(xiàn)在他跪在這里,不敢抬頭,反而是秦楓站在自己邊上,手舉大誥,昂然而立,在皇帝面前也能侃侃而談,控訴自己的罪行。
該死??!
真的該死!
胡惟庸咬牙切齒,但現(xiàn)在早已是無可奈何。
別說動秦楓了,就連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在皇帝的一念之間。
不過……
秦楓,你真以為能置我于死地?
不存在的!
只要殺手的事情攀不到我身上,那本相最多也就是個管教不嚴的罪名,況且陸三通還有他姐姐,都已經(jīng)“畏罪自殺”,現(xiàn)在能奈我何?
只要此番能不死……秦楓!咱們的賬,以后還有日子慢慢來算!
胡惟庸低著頭,掩飾著眼眸中射出的狠厲和怨毒。
而面前那能夠決定無數(shù)人命運的馬車里,卻始終沉寂,并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
朱元璋眉頭微皺,也在權(quán)衡其中的利弊。
(請)
心聲傳來,胡惟庸涼涼
事情的起因,是死了兩個百姓,殺人的是胡惟庸的妻弟。
之后,為了掩蓋,胡惟庸一番操作,不管是已經(jīng)證實的,還是死無對證的,其實都已經(jīng)不再重要。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處置這個胡惟庸。
朱元璋輕輕嘆了口氣。
平心而論,他并不是個不念舊情的人,胡惟庸從前元至正十五年就跟隨自己,到如今已有十六年的光景,稱得上是任勞任怨,辦事穩(wěn)妥,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這次雖然犯了錯,但若是處以極刑,未必是最正確的做法。
尤其是這些日子為了研究明年的科舉之事,胡惟庸也算是殫精竭慮,出了不少力,朝堂上文武百官都看在眼里。
現(xiàn)在科舉的事情剛剛定下,就處決胡惟庸,落在那些不明真相的臣子眼中,未免讓人齒冷。
一瞬間,朱元璋考慮了很多。
身為皇帝,雖然可以殺伐決斷,但更多時候也需要權(quán)衡,殺人的刀舉起來容易,要輕輕落下,那就沒那么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