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好友如此激動,景清沒辦法只好讓他進來。
再回憶了一遍,把自己科舉考試的文章寫出來,給那個好友看。
那個讀書人剛把文章看完,用力地一拍桌面,憤怒道:“景兄的文章,盡管風格和南方的不一樣,但論點論據(jù)等,全部充分,描述正確,和張信、戴德彝二人的對比相差不大,憑什么一甲沒有景兄的位置,而那個胡嗣宗上去了?”
別說是他,即使景清現(xiàn)在,對這個結(jié)果也是茫然的,但無奈地搖頭道:“朝廷怎么評卷,有朝廷的規(guī)矩,算了吧!”
他一個讀書人,怎么敢和他們硬剛?
何況滿朝文官,基本都是南方官員,景清算是看出來了,那些文官想捧南方的讀書人,他們?nèi)ド暝V、去投訴,誰管他們???
那個讀書人可不是這樣認為,在為景清憤憤不平,生氣道:“朝廷有規(guī)矩,他們就能舞弊了嗎?全部是南方讀書人,看到景兄是北方的,故意把你的放最后,評卷的絕對也是南方官員。”
他不僅是為景清抱打不平,也在為所有北方讀書人抱打不平,續(xù)道:“哪怕景兄在二甲,我們也沒那么多的意見,可是三甲末尾……景兄這怎么能忍啊?”
“景兄可知道,我們北方讀書人,榜上有名的,能有多少?”
他很不甘心,憑什么他們北方讀書人,就要遭到如此對待?都是大明的讀書人,理應一視同仁!
景清還沒關注過這一點,問道:“有多少?”
那個讀書人說道:“根據(jù)我了解的,只有五個,景兄正是其中之一,都是三甲末尾的?!?/p>
景清驚呼道:“怎么那么少?”
他也覺得很不可思議,北方來金陵考試的讀書人如此之多,怎么可能只有五個?
那么剩下的,全部是南方讀書人,那些南方官員評卷,這也太可怕了吧?
那個讀書人又道:“今年五個,三年后的,可能連一個都沒有,雖說他們南方的文章寫得確實比我們要好,但我們難道連十來個有才學的讀書人都沒有嗎?這是不可能的!”
“長此以往,整個朝廷,都是南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