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當(dāng)年他就妻妾成群,對她這個女兒不甚在意,只一點,再怎樣親生的父親,又怎么比得過母親?
她是母親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跟父親有什么關(guān)系?她怎么可能因為與母親之間勢如水火,便腦子不清醒投往他那邊?
“都二十年了。”薛大人疑惑地問。“你都不長腦子的嗎?”
即便想不到這一點,這二十年的昆古國,也能看出來諸多不同吧?如今世人只知母而不知父,他憑什么認為他會是例外呢?
男人聞言,整個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軟趴趴倒了下來。
此事雖已將其捉拿歸案,但男子會一事并未就此落下帷幕,從男人口中,薛大人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男子會中會法術(shù)的人已伏誅,剩下的便不會太麻煩,因此年爾也準(zhǔn)備與薛大人辭行了。
臨行前,她再度向薛大人致歉,若不是她輕信南香鳴,別的不說,至少皇宮不會只剩三分之一。
公主仁慈,都沒問她要賠償!
薛大人道:“但愿日后你我還有再見之日?!?/p>
她是知道年爾此番回世外便要閉關(guān)修煉的,修士閉關(guān)動輒十年數(shù)十年,也不知到時還能否再會。
年爾鄭重道:“一定會的?!?/p>
兩人不覺雙手交握,離情依依,直到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這友好的畫面。
兩個師弟在府衙大牢被關(guān)了一個月,身上一點修為沒有,吃穿都不好,乍一見面,年爾差點兒沒敢認。
“師姐,師姐!”
兩人看見年爾,那眼淚嘩嘩的流,這一個月啊,這一個月他們是怎么過來的!
薛大人拍了下手,立刻有差役上前,年爾不用她說,抓過兜帽,將兩個師弟從頭到腳蓋了個嚴嚴實實。還是那句話,入鄉(xiāng)隨俗,到什么地方就得守什么地方的規(guī)矩。
“師姐,你能不能把我們的禁制給解開?我保證再也不胡鬧了!”
沒有修為的這一個月太過痛苦,他們早已無法適應(yīng)身為凡人的生活,做夢都想著恢復(fù)修為然后大殺四方,給自己好好出一出氣!
薛大人輕聲道:“年爾姑娘,男人可不能慣著,你這兩個師弟飛揚跋扈,不知天高地厚,須得好生教導(dǎo)才成。像這等男子,在我們昆古國是要受唾棄的。”
年爾聽得臉頰滾燙,感覺自家?guī)煹芪瘜崄G臉,該說不說,在昆古國這段時間,年爾過得簡直不要太開心,這導(dǎo)致她徹底認可了昆古國的價值觀,所以再看倆棒槌師弟,是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說話聲音那么大,一點都不文雅,腰粗腿短皮膚粗糙,實在是沒眼看。
住在薛家時,年爾曾有幸見過薛相后院的一位豐人,毫不夸張的說,真正的驚為天人!那漂亮的,她都不理解薛相怎能如此不憐香惜玉。
沒有比較就沒有高低,再看這兩個師弟,再想起天劍門的男修,年爾只覺羞愧異常。
師弟們不知道師姐如何嫌棄自己,還絮絮叨叨要她解除禁制,然后便當(dāng)場挨了兩記爆栗,痛得他們眼淚狂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