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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延昭
昨天當他收到消息,并看到楊延昭并未陣亡,活著回來的時候,激動的不顧長官形象,跑過去把楊延昭抱了起來;
一陣寒暄之后,石寶吉像個孩子一樣,還重重的在楊延昭胸口捶了幾拳,罵道:“四郎,你這么多年沒消息,我還以為你死了呢,哈哈哈哈”兩人皆攜臂狂笑。
石寶吉讓自己的兒子與楊延昭的兒子結為兄弟;若不是自己兒子已經(jīng)定親,石寶吉還想讓自己兒子與楊延昭女兒定下婚事;
楊延昭感動的對石寶吉說道:“佑之兄如此厚待我,我甚為感激,他日若有事效勞,必當肝腦涂地”;
石寶吉則拍著楊延昭的肩膀笑著說道:“四郎,你我皆是在戰(zhàn)場上換過命的交情,何須說這些”。
第二日上午,楊延昭和家人坐上石寶吉贈與的馬車,拜別石寶吉后,踏上了前往京城的道路;
石寶吉本想多留楊延昭幾日,以敘友情,但楊延昭思母心切,石寶吉也不便多留,在吩咐手下備好馬車與食物和水之后,便和楊延昭拜別;
馬車一路而行,幾日后便來到了汴京府西,路過一處高坡時,楊延昭停住了馬車,和家人下車,站在高坡上俯瞰著汴京城的雄渾與繁華;
在出了遼境后,耶律金娥便換了漢裝,一身輕易玄帶,頭發(fā)盤成一個婦人髻,她眼睛很大,鼻梁高挺,異域風格的面龐伴著一身漢服,別是一番風韻;
她身邊的兩個孩子,老大是兒子,名叫武兒,今年已經(jīng)十一歲;老二是女兒,名叫離兒,今年八歲,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望著眼前巨大的繁華的城市,好奇不已;
楊延昭望著汴京城,心中泛起無限悲愴,這一去快二十年了,今天終于又回來了;
還記得上次離開汴京城時,是和父親、大哥、二哥、三哥一起出征的,猶記得那時候自己還很年輕,意氣風發(fā)、揮斥方遒;
而如今卻只有自己回來了;父兄們已經(jīng)客死敵境,自己卻連他們的尸骨也沒能帶回來,不知道見到母親后如何跟她老人家交代;
“少小離家老大回,鄉(xiāng)音無改鬢毛衰”楊延昭喃喃的念道,眼中已經(jīng)滿含淚水。他已經(jīng)快二十年沒有流過淚了,記得上一次流淚還是父兄們戰(zhàn)死之時。
楊延昭仰頭止住淚水,嘆了一口氣,身旁的耶律金娥看到丈夫如此,上前一步挽住丈夫的胳膊,把頭輕輕的依偎在丈夫的胸膛,她要用柔情撫慰丈夫惆悵的心緒。
楊延昭環(huán)手抱著妻子,長嘆一聲,轉身回到馬車繼續(xù)往前行去;
馬車一路前行,快到達汴京西外城萬勝門時,楊延昭遠遠的看見一行人站在不遠處,其中一個非常熟悉,是楊府的官家楊洪,身邊還有幾個人,卻是他不認識的;他揮鞭快速趕去城門;
雄健的駿馬牽引的馬車也吸引了很多路人的注意力,這年頭大宋十分缺馬,就是朝廷大員出門也基本是驢車代步,馬匹都給了前線的軍隊;
而石寶吉給楊延昭馬車配的馬卻是軍中的河套戰(zhàn)馬,這樣的配置自然是惹得路人連連咋舌。
“四郎,是你嗎,你終于回來了,”楊洪看到楊延昭下了馬車,干癟的臉龐,已經(jīng)老淚縱橫;
望著楊延昭的臉楊洪又想起了十幾年前老令公出征時的場景。他不待拭去眼淚,便趕緊快步向前走去說道。
楊延昭望著這位闊別近二十年的老管家,心里百感交集,楊洪從小看著他們兄弟幾個長大的,楊家也一直都是拿楊洪當家人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