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娃笑嘻嘻道:“聽說你們府上鬧鬼,所以過來瞧瞧,奈何這條看門狗出言不遜,因此出手幫忙教訓(xùn),不必謝我們,都是應(yīng)該的。”
這幾個人里,竟是年紀(jì)最小的孩子做頭兒,府里的人不敢多說什么,連忙叫人去稟報知州大人。
官府都形同虛設(shè)了,知州大人自然也不用去點卯,日日留在家中尋歡作樂,日子過得好不快活,普通人的死活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若非府里鬧鬼,這日子真是快活過神仙。
富知州身高約莫五尺,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又頗為豐滿,于是整個人瞧著頗像一只矮圓胖的土豆,再加上他留胡子只留人中上方兩撇,一左一右,因此又像一只胖頭鯰魚。
這樣一副尊容,真不知他是哪里來的勇氣茍活于世。
夏娃可不知道什么叫客氣,她無需招呼徑直上座,問:“府里鬧得是什么鬼?說來聽聽?!?/p>
富知州在本地作威作福慣了,哪里被人這樣對待過,臉色便不大好看,可誰在乎呢?
他顧忌夏娃一行人有些手段,因此不敢招惹,只盤算著若她們光會嘴上功夫,他必定要將其收拾的服服帖帖,面上卻是帶著笑,連帶兩根須子顫巍巍的翹,抖來抖去,更像胖頭鯰魚了。
夏娃每看他一眼都覺著自己的眼睛受了工傷,一旁的師爺連忙代為解憂:“幾位,事情是這樣的……”
富知州不僅貪財,還好色,光妾便養(yǎng)了二十幾個,有年齡與他相仿的,還有能當(dāng)他女兒的,他在本地當(dāng)了快二十年知州,妻妾為他生下的孩子足足有五十余個,其中養(yǎng)活了的也有三十多,誰讓富知州有錢呢。
師爺說及此,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大人家中子嗣充盈,人丁興旺——”
斬樓無語道:“種豬投胎嗎你?”
富知州臉色更難看了,師爺趕緊打圓場:“總之呢,原本家中一切都好好的,可就在兩年前,府內(nèi)突然開始鬧鬼了!”
夏娃:“鬧了兩年鬼,都找不到人來抓?”
師爺一聽,趕忙訴苦:“哎喲,可算是讓您說著了,咱們是什么法子都試過了,通通沒有用吶!大人甚至重金去到北延國聘請高人,可也是邪了門了,去請人的,連國境都沒能出,不是死了就是瘋了!要不然怎么會拖到現(xiàn)在喲!”
夏娃:“既然里頭的人出不去,難道就沒有外頭的人往里來?”
“有?!睅煚敾卮?,“可都活不長。少數(shù)幾個真請到了府上的,也完全不是鬼物的對方,且那鬼物極為記仇,一旦被其得知我等請人來降服,必定要攪的闔府上下雞犬不寧啊!我家老爺為此都瘦了好些斤,去年的春衫,今年足足寬了一圈!”
眾人聞言,忍不住朝富知州瞧去,真是好肥一頭……啊不,這是個人,一個男子竟生得這般癡肥,這要放在昆古國,讓他喘氣都屬于犯法,就這德性,春衫還寬了一圈,那是有多肥?
斬樓不解地問:“都鬧兩年鬼了,富知州還活得好好的,我看你們府里也沒什么人傷亡不是?既然如此,急著捉鬼作甚?”
說到這,師爺更是連連嘆息:“諸位有所不知,那鬼物,它、它是個色中餓鬼??!它瞧上的,是咱府內(nèi)的少爺們吶!”
眾人瞧瞧富知州那張擁擠的像是面團子上拿牙簽劃拉了幾條線的臉,不以為然。
爹長成這副德行,娘得是怎樣強大的基因才能扭轉(zhuǎn)過來?這segui也忒不講究了。
可能是因為她們的表情太過明顯,富知州一張肥臉漲得通紅,嘴里嘟囔著什么我年輕時也算風(fēng)流倜儻,如今只是中年發(fā)福,若瘦下來也是翩翩美中年一類的話,然而看他這五尺身高,任誰也想不出能俊到哪里去。
斬樓甚至哈哈大笑,伸手拿富知州跟自己做對比:“只有我一半,哈哈?!?/p>
富知州被羞辱的生不如死,木著一張臉道:“究竟能不能說正事了?”
師爺清清嗓子,連連稱是,繼續(xù)將segui之事。
那segui也不知性別,只知每個月都會來知州府迎一次親,且每次都選十五六七歲,正值當(dāng)齡的少爺,富知州兒子再多也經(jīng)不起這樣造,他活下來的孩子有三十余個,其中二十七個都是兒子,兩年下來,硬是被造的只剩最后兩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