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笑道:“這樣回話才對嘛。”
其實這男人要是好生說話,玲瓏也懶得對他做什么,
偏偏他生就一副賊眉鼠眼的丑模樣,開口還如此不客氣,這玲瓏可忍不了。
男人被驟然一踢,
惱火極了,站起來就對玲瓏揮拳,
手臂還沒伸出來,就被她一記肘擊搗住腹部,拳頭蓄的力頓時散去,
人站不穩(wěn),
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給臉不要臉?!?/p>
玲瓏毫不客氣地踩上男人那只想來打她的手,
將指頭碾壓進泥土之中,
她方才還是笑的,這會兒臉上笑意已經(jīng)消失了,
紀斌心臟狂跳,不敢出聲招惹。
男人疼得臉色發(fā)白,這下再問話,他老老實實全答了。
原來紀安儀跟鐘箐早在好幾年前就被趕了出去,她們住的房子本來是學(xué)校分的,后來學(xué)校關(guān)了,她們身為老師又要游街,這地方當然是不能住了,至于她倆住哪兒男人不曉得,只知道鐘箐天天都來掃廁所,紀安儀很久沒見著了。
玲瓏收回踩人的腿,和顏悅色地對男人道:“你瞧,早這么說話不就好了,還不必吃這皮肉之苦,真是賤的。”
紀斌:……
趙立冬同志真的好可怕。
“對了,我記住你了?!迸R走前,玲瓏沖男人笑:“下回開門的時候注意點兒?!?/p>
紀斌:……
她眼睜睜看著男人跟見鬼一般,直到她倆走出胡同口才敢把門關(guān)上,忍不住勸玲瓏:“趙知青,你剛才真的太沖動了,萬一他家里還有人,上來一起打你,或者是報警怎么辦???”
玲瓏:“你當我傻?”
就那種貨色,一次來上十七八個也不夠她揍的,而且她下手有分寸,保證不會留下外傷,就算報警又有什么用,她難道還會承認嗎?沒有傷還能把她抓起來不成?
紀斌不知該說什么好,好在她終于在男人說的,胡同外的公共廁所里找到了她爸鐘箐,八年不見,她爸頭發(fā)都白了,腰也駝著,被生活折磨得麻木又憔悴,有人從他身邊經(jīng)過,都會被他身上的味道熏著,恨不得捏著鼻子遠離八百米。
“爸!”
鐘箐還以為自己是幻聽了,頭一抬瞅見紀斌,手里的工具當啷一聲掉到了地上,紀斌眼淚狂流,就想沖上去抱人,沒想到被玲瓏抓住了后衣領(lǐ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