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斌滿心悲壯地決定跟趙知青生死與共,眼淚狂飆中,她發(fā)現(xiàn)事情好像有點不對,趙知青好像完全不需要她……
劫匪還不算蠢到家,眼見同伙一個個倒下,剩余幾個白著臉不敢戀戰(zhàn),拔腿就跑。
然后便被玲瓏一箭一個,通通解決。
弩箭在藥水中泡過,具有很強的麻醉效果,連野豬都抵擋不了幾分鐘,何況是人。
紀斌目瞪口呆、啞口無言、呆若木雞,直到車窗被玲瓏用弩弓敲了敲,降下車窗后,紀斌就挨罵了:“愣著干什么,還不下來幫忙,一會輪胎徹底漏氣,車還開不開了?”
然后,她們就把這些人拖到了釘板上,挨個摞起來,絕不讓他們的血弄臟無辜的土地。
地被定性為正當防衛(wèi),兩人打二十好幾,總不能說是這兩人太兇殘吧?有槍的又不是她倆。
這邊電話也去到了機械廠,對于卡車上拉的機器做了詢問,廠長跟向謙恒一樣,對玲瓏贊不絕口的同時也以人格力保她,所以兩人很快就能自由活動了,向姥姥特意趕來接她倆回去住一宿,還給煮了安神湯。
據(jù)說藥方子是以前沒破四舊時一位老中醫(yī)給的,特別管用。
紀斌喝了一大碗,不知是真管用還是心理作用,當晚她睡得特別好,一覺無夢到天亮,次日醒來心也不狂跳了腿也不軟了,早飯哐哐炫了兩籠包子。
不過這次差點被搶還是給紀斌留下了心理陰影,具體體現(xiàn)在她一到人少的路就緊張,玲瓏則恢復(fù)了懶洋洋的姿態(tài),躺在副駕駛閉目養(yǎng)神。
好在接下來的路程沒再出現(xiàn)過意外,兩人成功回到了春山公社,但她們路上遇到劫匪的事公社書記是知道的,省局那邊了解信息不僅僅給機械廠打了電話,可把書記嚇壞了,見面時感覺他臉都是白的。
“你喝水嗆著了這輩子就不喝水了?吃飯噎著也就不吃了?”
對于公社書記的杞人憂天,玲瓏毫不客氣地反駁:“又不是回回都會遇到,有什么好怕的?”
不過這事兒吧,還真得鬧大。
許紅軍被停職后還做著回運輸隊繼續(xù)上班的美夢呢,結(jié)果就被告知,運輸隊來了個新人,正是他上次去前進大隊要跟車的那個女知青!
這對許紅軍而言無疑是晴天霹靂,他去單位找領(lǐng)導(dǎo),領(lǐng)導(dǎo)卻說他還處于停職期間,處罰不能撤銷,但屬于他的工作不能分攤給其它同事。
聽起來好像是在安撫許紅軍,讓他老老實實回去別鬧事,到時候自然會讓他復(fù)職——但問題在于,沒人告訴許紅軍他要停職到什么時候,而且停職期間工資停發(fā),他自己也在單位記了個大過。
許紅軍還在家苦苦等待時,玲瓏已經(jīng)輕松取得駕照,轉(zhuǎn)成正式工了。
本來不應(yīng)該這么快,但她在運輸隊的表現(xiàn)太過出色,還有個超級厲害的助攻——
通過這兩次的成功訂單,在玲瓏離開期間,清歡成功見到了縣委書記,并且與對方相談甚歡,這位姓和的縣委書記,對于清歡想要開辦養(yǎng)殖場與加工廠,帶動前進大隊富裕的計劃非常欣賞,并表示愿意全力配合與支持她的工作。
跟聰明有遠見的人打交道太輕松了,丹山市下面十幾個縣,她們所在的洪山縣基本就是倒數(shù)水平,和書記三十出頭,她不是被調(diào)來的,是自己主動申請來的洪山縣任職,顯然是想要在這里有一番作為。
公社秘書原本還擔心被清歡搶去這份工作,沒想到人家一轉(zhuǎn)身便入了縣委書記的眼,公社算得上什么呀。
這次玲瓏帶來的貨款,除卻工資外,剩下的幾乎全部投入到了養(yǎng)殖場的跟加工廠的建設(shè)中。
她那一車在四廠廠長看來跟廢銅爛鐵差不多,基本無法使用的機器,已經(jīng)煥然一新,恐怕廠長親眼看到都認不出來。
洪山縣沒有機械廠,但有個小型拖拉機配件廠,工人不多,產(chǎn)量也少,改造機器時就選在了這里,和書記親自批的。
有了機器生產(chǎn),供貨和產(chǎn)出都會更加穩(wěn)定,加工廠建設(shè)期間,清歡給隊員們發(fā)了工資。
除卻被招進養(yǎng)殖場和加工廠的人之外,大隊里有很多人同樣參加了勞動,由于不是正式工,所以沒有工分,但工資也是要發(fā)的。
前進大隊的大喇叭音質(zhì)極差,以前耿事成還是大隊長時,每次拿大喇叭喊話都要喂喂喂半天。
隊員們被召集到了大隊部前面的空地上,由清歡對著大喇叭念人名,念到的人上來領(lǐng)錢,記賬的是知青點的一位女知青,她現(xiàn)在擔任加工廠的會計,算盤打得賊溜,手指頭上下飛舞,看得人眼花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