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跑出去玩,不知怎么地就到了那個妃子附近,她位份不高,沒有自己的宮殿,住在德妃的偏殿中,皇帝每次來,德妃都很高興,可每次一看到皇帝去找那個妃子,她就立刻不開心了?!?/p>
皇帝不高興,德妃就不高興,她的喜怒哀樂通通系在皇帝身上,沒有自我可言。
“那天晚上……她生了,皇帝那么喜歡她,真的!”
為了取信了了,清卓又重復一遍:“他真的很喜歡她的!真的很喜歡!”
了了沒有說話,安靜等待她繼續(xù)說。
“可是……她叫得那么大聲,德妃在殿內幸災樂禍說人肯定是不行了,又花了一個多時辰梳妝打扮,去安慰皇帝,可我聽見皇帝說話了。”
不是問寵愛的妃子如何,皇帝的
,使離間計令此二人彼此猜忌,如此楚州軍便不攻自破。
清卓的想法很好,不過了了覺得不必這樣麻煩。
“嗯?那要怎么做?”
了了沒有回答清卓的問題,把玩手中金簪,看得清卓一頭霧水,不知道打仗跟金簪有什么關系。
讓那兩人互相猜忌有什么樂趣,直接讓他們反目成仇,隴北軍等著坐收漁翁之利,豈不最好?
不知從何時起,楚州軍中開始流傳一個小道消息,那就是朝廷派來統(tǒng)率恩州軍的孟玉堂孟將軍,其實是個不能人道的太監(jiān)!公主下嫁一年有余還不曾有孕,孟夫人見天的不滿,實則身體有恙的并非公主,而是孟玉堂。
三人成虎,假的流傳久了會變成真的,真的流傳久了,只會更真。
軍中有流言,胡本林如何能不知?一開始他并未當回事,直到他的親信副將沖進營帳小聲告密,說是瞧見孟玉堂如廁時是蹲著的!
胡本林心說這等荒誕傳聞難道還能當真?那還真的想法子一探究竟。
自斷根后,孟玉堂的身體多有不便,時常出血,小解亦不能站立,身體受到的影響不小,再加上他頹廢吃酒,身手也跟著下降,饒是再小心,這里不是孟家,胡本林與他平起平坐,若對方有心查探,根本瞞不過。
還沒打仗呢,這孟玉堂就經常要金瘡藥跟清水,好像受了什么傷,可真要受傷該找隨行軍醫(yī),孟玉堂假裝無事發(fā)生,其中必有蹊蹺。
胡本林大喜!
若是能將孟玉堂壓死,這軍中自然就他一人說了算!孟拓壓他一頭就算了,孟拓的兒子算什么東西,配跟他平起平坐,配騎到他頭上作威作福?
于是他便為孟玉堂策劃了一場別開生面的“宴會”,以犒勞恩州軍遠道而來為名,灌了孟玉堂不少酒,諸位副將你一杯我一杯,孟玉堂推辭不得,胡本林又以美貌歌姬試探,孟玉堂十分正人君子,完全不動凡心,這更讓胡本林確定他是真的成了廢人。
孟玉堂只覺不妙,他酒量過人,按說喝了幾杯水酒不該四肢無力,可他卻感覺身體癱軟失了力氣,歌姬們湊上來獻殷勤也無法將其推開,一個不慎,桌上酒壺打翻,酒液流淌一地,將孟玉堂衣衫弄得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