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而且,我們當(dāng)初約定與遼國兩翼夾攻大宋,遼國與宋開戰(zhàn)之后,我們卻并未按約定從西線攻宋,而且趁機(jī)攻下了靈州,導(dǎo)致最初的兩翼夾攻,變成了遼國與宋國的對決,最終導(dǎo)致遼國在保州城受阻,無功而返。遼國肯定會懷恨在心,若是我們此時與宋開戰(zhàn),恐怕遼國不但不會相助,反而會趁火打劫。所以,此時攻宋,對我們百害而無一利!”李繼沖開口補(bǔ)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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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張聲勢
聽罷二人高屋建瓴的一番分析,李繼遷點(diǎn)了點(diǎn)頭,開口說道:“二位所言甚是,倒是本王有些意氣用事了。只是,一品堂在宋地的勢力基本被連根拔起了,該如何恢復(fù),還需沖弟斟酌安排,宋地的情報,對我們非常的重要……”
“臣自會安排,王上勿需擔(dān)心!”李繼沖斬釘截鐵的開口說道。
李繼遷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開口說道:“雖是如此,但我們即將攻宋的消息還是要放出去,還是要讓宋人提心吊膽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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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翔府,
慶功宴已經(jīng)持續(xù)了數(shù)天,朝廷的封賞也隨著快馬抵達(dá)了鳳翔府。在各自領(lǐng)過封賞過后,已經(jīng)從八品校尉升為從七品奮威校尉的楊云帆,受邀來到了鳳翔府衙。而陳子善則是回到了昆侖派向師門復(fù)命去了。
與楊云帆一樣,同樣受邀的還有鳳翔路都指揮使薛廣成。鳳翔知府吳隗早已擺好了宴席,等眾人落座之后,吳隗也說出了此次邀意。
“不知二位將軍最近可聽到一些消息,黨項蠻子似乎正在準(zhǔn)備犯我鳳翔邊境,二位將軍可有對策?”吳隗言簡意賅的說明了邀請二人前來的深意。
楊云帆聽罷并未開口,而是望向了薛廣成。
正在舉杯準(zhǔn)備一飲而盡的薛廣成,見二人都望著自己,便放下酒杯,開口說道:“消息自然是聽到了,說是李繼遷在朝會上震怒,發(fā)布了軍令,準(zhǔn)備整頓大軍犯我邊境。依我之見,這消息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這些黨項蠻子歷來狡詐無常,李繼遷最初就是靠著一次次的欺騙和詐降而成大患的,我們既要聽其言,更要觀其行?!?/p>
楊云帆聽罷也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開口說道:“薛將軍所言甚是,依末將觀察,李繼遷很可能只是虛張聲勢,不會真的出兵犯境?!?/p>
“哦?楊將軍何出此言?”聽到二人都言之鑿鑿黨項人不會犯邊,吳隗心中大定,同時也有些好奇二人的判斷依據(jù)。
楊云帆笑了笑開口說道:“首先,李繼遷剛剛奪得靈州,損失不小,此時攻宋,師老兵疲,后方不穩(wěn)。其次,我觀李繼遷的做法,乃是成大事之人,不可能為了一時意氣,怒而出兵。再者,依李繼遷那種狡詐的性格,若是真的打算出兵,他會裝出一副不會出兵的樣子!兵者,詭道也,李繼遷浸淫此道多年,更是爐火純青。所以,末將斷定,黨項人不會出兵犯宋!”
聽罷,吳隗也終于是松了一口氣。要知道,剛剛因鏟除黨項人在宋地細(xì)作老巢而因功升職的他,可不想再因為守不住鳳翔府,而被朝廷追責(zé)。
也就在此時,楊云帆突然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放下酒杯,用手指沾著酒水在桌上劃著一些什么??吹囊慌缘难V成和吳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