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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巖小說>大唐協(xié)律郎原著全文免費閱讀 > 0281 何物老賊生此丑類(第2頁)

            0281 何物老賊生此丑類(第2頁)

            張說語氣說的挺有感觸的,然而張岱聽完后心里卻是直樂,原來這小姑父是一個十足倒霉蛋。封禪之時泰山之力大作,可以說是升官最容易的時刻,結果這貨因為在家居喪被落下了!

            張說見這小子憋的擠眉弄眼,又沒好氣的瞪了瞪他。

            老實說這事也搞得他挺為難,不同于長子、長女的婚姻多少有點湊事的意味,小女兒論婚時他入朝為相,所選擇的親家也是真正的名門范陽盧氏定著嫡支。

            急于融入這些真名門的張說對于這一樁婚事自然也是非常的滿意,普通人家高攀五姓家無非是添上一點陪門財,而張說則是直接動用權勢、給盧氏親家安排了一個太子詹事的三品官職。

            結果老盧實在不爭氣,服紫未久便直接蹬腿走了,連累兒子在家蹲了幾年,直接錯過了封禪大典這個畢生難遇的大機遇。

            如今的張說權勢較之舊年自有天壤之別,哪怕自己喜愛至極、想要傾力培養(yǎng)的孫子,也要通過應試以求出身。面對盧政這個婿子的懇求,他也實在是有心無力。

            不過之前起的調子太高,現(xiàn)在讓他直接拒絕,多多少少有點抹不開面子,自己悶頭想了一會兒又抬頭望著張岱道:“你可有計?”

            “簡單,送去北門啊,看他敢不敢去!”

            張岱聞言后便笑語道,他與盧政雖是初見,但對這個小姑父印象卻是非常不佳。

            五姓家在他這里一點濾鏡沒有,而這盧政無論是何出身,觀其言語行事也都是個大極品。這種人對他好那是理所當然,對他稍有怠慢怕不是就會頃刻間翻臉疏遠。

            張說自知問他也不會有什么好話,索性便也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轉而又問起交代給他的額課業(yè),并又說道:“此番與你同場競藝者不乏名門少俊,你雖然省試揚名,但也不要懈怠。若是落選,近年內恐不復再有更好的機會?!?/p>

            關系到自己的前程,張岱自然不會馬虎。他如今仍是白身,遇事也只能利用各種人事關系和情勢背景入手解決,只有自己有了實實在在的權位,做起事來才能直接爽利起來。

            心氣是一種看不見摸不著、但又確實存在的東西,就在王氏父子登門、張岱以牙還牙的加以報復之后,大宅中壓抑沉悶多時的氣氛頓時便一掃而空,族人們出出入入又再次挺起xiong膛,宅邸中也漸漸又恢復了歡聲笑語。

            就連仍在臥床養(yǎng)傷的張岯都有重新變得開朗了起來,盡管腿上仍有傷痛,但卻不再每天抹淚哀號,只盼望著趕緊養(yǎng)好了傷可以下地活動,跟著阿兄一起廝混。

            但卻有一個人是例外,那就是主母鄭氏。但是這一次激怒惹惱她的人并非旁人,而是她一直在極力維護的娘家親人。

            鄭家人自張岯受傷后便一直沒有露面,在王氏父子登門后的兩天后,鄭氏的兄弟終于登門來訪。盡管張說嚴令家人不許接待鄭家人,但終究是主母至親,這鄭家舅氏還是被東廂仆人從側門瞧瞧引入進來。

            “七郎傷情穩(wěn)定就好,我這幾日都內疚的寢食不安,恨不能以身代之!”

            那鄭氏兄弟寒暄一番之后,忽然又話風一轉道:“我聽說那王思獻父子登門來請罪時,奉給一萬貫錢,用作七郎診療傷勢的湯藥之資?”

            “是有這事,這一家賊門想要用錢免禍,那是做夢!我兒乃是國公嫡孫、千金之軀,豈用錢帛可傷!我還是著令家奴打斷他兒腿腳,看看日后還有誰敢謀害我兒!”

            鄭氏聞言后又氣呼呼說道,語氣中則還帶著幾分炫耀。在夫家人面前,她以世族嬌女的身份而自傲,在娘家人面前,她則是一副勢門大婦的做派,總之在兩者間都享盡了優(yōu)越感。

            “我是這么想的,阿姊應當知我,我向來性格直爽,有什么邊說什么。尤其你我姊弟之間,更加不必遮掩?!?/p>

            那鄭家兄弟先是稍作鋪墊,旋即便又說道:“阿姊不覺得此事突兀,那王家日前還對七郎喊打喊殺,怎么突然又如此謙卑,甚至奉錢萬貫以充湯藥?

            想來他家是受不了物議沸騰,不敢擔當失信名族的罪名,所以才登門前來謝罪。至于那一萬貫錢,什么湯藥須得如此巨額花銷?用了多少,難道阿姊不清楚?”

            “你想說什么?”

            鄭氏哪怕再遲鈍,也聽出她兄弟這是話里有話,當即便又沉聲問道。

            “我的意思是,這一萬貫錢必不是給七郎的湯藥費,是補給我家的陪門財??!七郎受傷,我也心痛,但錢帛事還是不應混淆。阿姊便留五百貫以補七郎湯藥,剩下的還是交還給我……”

            這鄭家兄弟話還未講完,迎面一物襲來,是憤怒至極的鄭氏將手中瓷杯劈手砸下,同時怒不可遏的大罵道:“滾、給我滾!何物老賊,生此丑類!我兒義助舅家,險些喪命,狗賊不加恤問,竟來索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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