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無言,他要報信,快上!”
楚衣衣眼尖的看見了慕笛的小動作,趕快開口提醒,以彌補之前的疏漏。
楚衣衣話落,池無言漆黑的眸子閃過一道光,提著劍便沖了上去,氣勢如虹,身姿輕盈,整個人似一把剛出鞘的劍。
慕笛手指剛捏住指環(huán)準備要拉,鋒利的劍已壓到他脖子上。
他瞳孔驟縮,好快!都沒看清他的動作!
池無言仰頭看他:“你剛才想干什么?”
仰視的姿勢讓池無言心中略略不爽,由此語氣更冷了幾分。
架在脖子上的劍讓慕言冷靜下來,他最初驚詫,只是沒想到各大宗門搜查的人竟會被自己遇見,那只窮奇還在幼年期,受萬劍宗宗主一劍必活不下來,現(xiàn)在修仙界的人都在找窮奇的尸體。
窮奇身上每一部分都是煉器的好材料,他也垂涎,但慕笛有自知之明,知道懷璧其罪的道理,與其如此,還不如獻給別人結(jié)交人脈。
“我什么都沒干啊。”慕笛不承認,身前的小孩還不及他xiong前,看著沒什么威脅力,也很難讓人將sharen這個詞跟他聯(lián)系起來,估計脖子伸長讓他砍,他都不敢。
這樣一想,慕笛更不害怕了,輕視之心更甚。
慕笛:“你先將劍挪開。”
池無言沒動。
慕笛一手去碰脖子上的劍,一手去拉指環(huán),準備給宗門報信。
楚衣衣正要開口讓池無言阻止他,卻未想寒光一閃,鋒利的劍刃割開皮膚,血濺三尺,慕笛不可置信捂住脖子,瞪大眼看著池無言,嘴張的很大,幾乎可塞下一個雞蛋。
他呼哧呼哧喘著氣,伸手指著池無言,嘴張張合合發(fā)不出一個完整的字音,喉嚨像破損到極致的簫,只能發(fā)出嗬嗬呼呼無意義的音符。
慕笛伸手緊緊捂著自己的脖子,緩慢跪倒在地上。
鮮血從他指縫間汩汩流出,即便他捂得再緊,也無濟于事,他能感到力氣正在被抽走,身體逐漸變涼。
慕笛驚恐絕望的倒在地上,手無力垂下,表情永遠定在了這一刻,灰蒙蒙眸子倒映出池無言的身影。
池無言離得近,即使他揮劍后迅速往后退了一步,但身上也不可避免的濺到了一些。
“真是麻煩。”池無言小聲抱怨了一句,拿絹布擦拭掉劍上的鮮血,然后將劍重新插回劍鞘。
看著自己衣袍上的血跡,池無言又微微蹙眉,拿出清潔符向自己身上貼了一張。
腦海中的窮奇安安靜靜,也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怎么了。
“你要吃嗎?”
楚衣衣從震驚中回神,還沒完全反應過來,下意識跟著問了句:“吃什么?”
“這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