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璣看著朱玄鳳:“其實,奴一直有一事不解。奴出身卑賤,卻很自視清高,不會討好人,更不會哄世子開心。世子為何愿意與我這樣的人做朋友?”
朱玄鳳挑眉:“哪有那么多為什么?喜歡就是喜歡。”
珠璣抿緊唇角,“世子,從不嫌我臟嗎?”
朱玄鳳伸手拍了下她的頭:“看什么玩笑,一個人臟不臟,又豈是身體決定的。本世子看人,看的是一個人的靈魂。珠璣,本世子喜歡與你做朋友,是覺得與你在一起,甚是舒服。本世子這輩子,追求的就是舒服。本世子可不是什么俗人?!?/p>
珠璣淺淺勾唇。
“世子多次幫我,奴心里都記著的。往后只要世子用的上,奴必定全力以赴?!?/p>
珠璣說的都是你心里話。
她雖骨子里有些清高,但朱玄鳳能與自己如此交心做朋友,她心中其實是感激的。
別人敬她一尺,她定是會加倍敬回去。
朱玄鳳道:“行了,準(zhǔn)備準(zhǔn)備,我們明日啟程吧,我可還心心念念那雀羽扇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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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時候,夏桉來到了胭脂行。
珠璣已經(jīng)在胭脂行里等著她了。
還有夏柳和青青等人。
夏柳見了夏桉,趕忙伺候她坐下:“夫人也太厲害了,聽說那毅遠候是黑著臉下的畫舫的。夫人,你今日究竟都與他說了些什么,將他給說服了?”
青青也道:“是啊夫人,奴婢也很好奇,那毅遠候來的時候,可是架勢十足的。走得時候明顯氣焰都被澆滅了?!?/p>
珠璣道:“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夫人究竟是如何猜到背后搗鬼之人就是毅遠侯的,感覺夫人一開始就很篤定是他了。”
夏桉笑笑:“我先回答珠璣的問題,猜到毅遠候,是因為在這京城之中能短時間說服所有胭脂行老師傅的,一定是他們懼怕敬畏之人。他們敬畏的,除了新主子,就只有老主子了。再加上,他們打砸的鋪子如此精準(zhǔn),就說明他們對胭脂行內(nèi)部是有些了解的。同樣,也只能還胭脂行的老主子。這次毅遠候的手段算不得多高明,大約因為我們都是女子,他有些輕敵了。”
幾個人恍然。
夏柳:“還是夫人技高一籌?!?/p>
夏桉道:“至于我是如何與他談的,魏氏掌管胭脂行這許多年,欠下的孽障可不少,毅遠候既是生意人,也是官場之人,讓他覺得胭脂行里面不干不凈,是個糟心的攤子,就行了?!?/p>
珠璣點頭:“若真的是他奪走了胭脂行,光是我也不會輕易服輸?shù)?。夫人果真會談判?!?/p>
夏桉笑笑:“只不過啊,如今在她眼里,你我如今已經(jīng)成了互相牽制的對手了?!?/p>
珠璣也笑:“適當(dāng)?shù)臅r候,我們也可以真演一場給他看。”
夏桉摸摸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