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摸了摸她地頭。
輕聲道:“不會的?!?/p>
喜鵲神色暗淡下來,心里很難過:“奴婢走了,實沒什么可惜的,可是,姑娘實在不該遭此劫難。”
他家姑娘正值最美年華,好不容擺脫了魏氏和夏媛的欺凌和坑害,剛剛才放寬心過上好日子,可是如今卻被困頓至此。若是真的出了不測,可該怎么辦?
夏桉沒有說話。
月光幽冷,星子稀疏。
喜鵲輕聲問她:“姑娘,你可還有何憾事?”
夏桉抬頭看著天,有啊,自然是有。
她還沒有照顧夠小娘,舒寒也還沒有長大,他還沒有看著護兒嫁良人,還沒有喝到歐陽和陸平衍的喜酒。
還有那人,她還尚沒有,提醒他有人要害他。
想起那人,夏桉眸子漸漸蘊濕。
心里也慌痛。
她還尚沒有,與他好好地聊過天,告訴他其實自己很喜歡跟他待在一處。
也還沒有告訴他,她是如何地,感謝他,心悅于他。
如何能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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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主仆二人沉沉睡去。
夏桉做了個夢,夢中她被人拽進了深不見底的墨色深淵。
整個身體不斷的下沉。
周身冰寒刺骨。
瀕臨絕望之際,一只手從上方朝著他堅定地伸了過來,緊緊攥住了她的手。
男子一身黑衣,皮膚冷白,面龐俊逸非常,一雙鳳眸透著深沉地關(guān)切,帶著她凌空飛起,飛出了那黑壓壓的深淵,迎上璀璨的陽光。
陽光那樣熾烈,他的手,那樣有力。
夏桉就是在此時被人拍醒。
她含淚的眸子凝著面前人,同樣的黑衣。
她恍惚了一瞬,片刻后,她才意識到臉不是同一個人。
原來剛剛,她只是做了個遙遠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