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枷道:“若一定要謝,蘇老更應(yīng)該謝過您自己。是您的德高望重,從前對學生們傳道授業(yè),令您的學生們這些年一直堅信,您絕不會做出那等謀逆的舉動。
也正是因為他們的堅持,才令大理寺發(fā)現(xiàn)了一些端倪。
如此才追查出當年的酒宴,不過是一個局。陛下清明,得知實情后,決定糾正當年對蘇老的懲處,準許我翻案,接應(yīng)蘇老回京?!?/p>
蘇浩年打量著盛枷:“盛大人行事有章法,卻又謙遜內(nèi)斂??磥?,桉兒的眼光,不錯啊。”
盛枷的名號,他在隴州不是沒有聽過。
大多是惡名居多。以手段毒辣果決著稱。
但即便如此,卻也并沒有聽說他殺了什么不該殺之人。犯了什么大忌諱。
且璟隆帝在他心中,算是個明君。若盛枷真的是十惡不赦之人,璟隆帝是絕不會縱容的。
今日見了盛枷本人,蘇浩年倒是看清了幾分。
此人身上確是有傳聞中那種果斷狠絕,但,也有著尋常臣子沒有的堅定的清正之氣。
是個不錯的人。
外孫女能與他成親,他覺得放心。
此時,盛枷看向夏桉,二人淺淺對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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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府的人剛剛回京,旅途去勞頓,一行人在正廳寒暄一番,蘇氏便安排他們?nèi)ジ鱾€院落休息。
同時大廚房熱火朝天的為主子們做了一頓接風宴。
在蘇府用完接風宴,夏桉與盛家出了蘇府,上了馬車。
夏桉倚在盛家的左肩,感覺整個人很輕很輕。
從那日盛枷告知她外祖父是無罪的那時起,她就一直處在難以名狀的情緒里。
直到這一刻,她與小娘親自從城門口將外祖一家迎進京城,看著他們?nèi)易∵M了蘇府老宅之中,她才終于有一種塵埃落定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