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慶,你跟著我,也有十年了吧?”
“是,下人進府,就開始侍奉大公子了?!?/p>
“那這一方院子,想必你也與我一樣,早就膩得不能再膩了?!?/p>
“大公子,下人從未如此想過,大公子心性淡然,遠離世俗紛擾,下人跟著您,心性都淡然穩(wěn)定了不少,下人從未覺得這一方院子有多小。”
盛強望著掠過院子上空的幾只大雁。
“說到底,我就是個逃避的人。我以為只要我夠安靜,很多事情便就可以當做沒有發(fā)生。但有些事情,逃避了一時,終究逃避不了一世。雁過留痕,更何況是人做下的事?!?/p>
“大公子何出此言?”
盛強眼里掠過失望:“罷了,備車吧,我要上山?!?/p>
“大公子,這個時候上山,傍晚恐怕要趕不及回來?!?/p>
“那便宿在山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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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院里,喬氏送走鄭妍錦后,心里越發(fā)堵得厲害。
盡管鄭妍錦表面上表現(xiàn)得不在意。
可要知道,經(jīng)夏桉這么一挑撥,待日后鄭妍錦進府,她要如何處理她再送給自己的東西。
原本將鄭妍錦納進府里,就是因為這孩子出手大方。
從夏桉手里不好撈東西,鄭妍錦還是可以的。
這下好了,這簡直就是斷了她的財路。
“我從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這小娘們還是個匹惡狗,竟然當著外人的面攀咬我?!?/p>
今日連嬤嬤也驚得夠嗆。
“誰說不是呢,這夏氏從前看著順從又有禮的,今日怎地突然這樣無狀?”她眸子一驚,“夫人,她不會是知道了吧?”
喬氏:“不會。我了解盛枷。哼,那小子畜生是畜生了些,但鄭氏的事,他死都不會讓多一個人知道。更不會讓枕邊人知道他這樣的底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