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成仁道:“你我是同僚,又是朋友,我自是替你惋惜。不過你也想看些,再不濟(jì),一些財物封賞也定是有的?!?/p>
夏舒緯面色微僵。
財物他何曾在意過,他如今在意的,就只有功名。
可若于成仁說得屬實(shí),太子此前立了挽救一方黎民百姓性命的大功。那他于蕭易瑾這一趟,即便有功,也是被比下去了。
著實(shí)是無語和荒唐。
他心中覺得憋悶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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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朝,夏光淳依禮來到了父親面前,與父親打招呼。
“父親?!?/p>
夏光淳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洋溢著難掩的喜悅之情:“你能安然歸來,甚好。平安歸來就好?!?/p>
夏光淳自嘲:“父親說笑了,兒子此行又沒有什么危險。父親對我的期盼,未免簡單了些?!?/p>
夏光淳邊走邊道:“這出門辦事,也許計劃得好好的,但真正出了京,難免遇到各種各樣的狀況。并非想象那么簡單。你妹妹北行治理瘟疫之事,你可聽說”
“剛剛于兄與我說了一二?!?/p>
夏光淳感慨道:當(dāng)時桉兒出京之時,瘟疫的方子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且也有十分的把握,就連太醫(yī)院都篤信這一點(diǎn),結(jié)果到了那個叫鳳合縣的地方,情況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他們所有人的預(yù)料,病疫已經(jīng)發(fā)展到難以治愈的地步,先前的方子竟也不頂用了。
嗨,后來,聽說你妹妹百般改良方子,反復(fù)試藥,最后才又研制出了方子,可結(jié)果呢,這瘟疫竟是人為的,眼見著她們要將患病的百姓都治好了,她與太子一行人卻被惡徒圈禁了起來,甚至還差點(diǎn)死在屠城之時。好在最后大理寺及時趕到,據(jù)說盛大人若是再晚一秒,你三妹妹就……”
夏光淳覺得心有余悸,難以說出口,“所以于父親而言,你能好好地完成任務(wù)回京,平平安安地回京,父親心里就很高興了?!?/p>
夏光淳沉眉點(diǎn)頭:“原來如此?!?/p>
可他心里空落非常。
不僅蕭易瑾沒有殿上提到自己此行的功勞,就連蕭易瑾自己,璟隆帝態(tài)度都是平常。
如此,他們這一趟,竟都是白忙乎一場。
不能說不沮喪。
夏光淳見他臉色有些暗:“怎么,你是哪里不舒服”
“哦不是,可能夜里趕路,太累了?!彼褪捯阻枷脍s在朝會之時回京,這樣會顯得隆重一些。是以,昨天夜里他們是趕路回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