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她覺得和殷真經頗熟,算得上朋友,便說:“茶和酒在爐子上都有,你想喝什么便自斟吧,暖暖身子?!?/p>
盛情難卻,殷真經便自倒了杯茶,雖然外頭冰天雪地,但他好像一頭人形貔貅,血熱得很,無所謂暖不暖身子。
殷真經眼神灼灼,道:“花閑姑娘,除夕那日宮中的安排,我已經弄清楚了,那日夜里,所有的人會去太和殿前看煙花,到時我先帶你出去,再帶朱離姑娘出去。”他看見花閑就滿心歡喜,把那些齷齪的事也拋到九霄云外。
雖然他說的簡單,但花閑知道要實施起來,不知道會有什么風險,“真的辛苦你、麻煩你了。”
殷真經:“不麻煩”
他們倆相處得越發(fā)好了。
朱離打斷他:“在此之前,咱們還要去辦一件事。”說著就把要散播消息的事和殷真經說了一遍。
這事小心謹慎一點可以做得來,再說殷真經在這里基本上有求必應,再難他也不會拒絕。
殷真經:“這總事情本就不應該讓它發(fā)生,我去做好,阻止它發(fā)生”
朱離不想讓他留在這,起身道:“還不走?來不及了,今晚就出發(fā)?!?/p>
花閑驚訝:“現在就動身?”
朱離:“還有十天就除夕,再不快點就來不及,每一日都很重要,今天必須動身。”用眼神示意殷真經現在就走。
朱離:“小姐累了就先休息,別擔心,我過一會兒就回來,不用等我?!?/p>
花閑要起身,又從兜里掏了一卷符箓塞在朱離手中,“萬事小心?!?/p>
朱離從兜里掏出一卷,“上次給我的,還沒用呢,夠了,小姐別畫了,好好休息?!?/p>
殷真經依依不舍,他覺著花閑做針線的樣子好看極了,不舍得走,但還是被朱離拖走了。
朱離故意頤指氣使嬌聲嬌氣說:“你背我?!彼恍枰笳娼洷?,前幾次他和殷真經單獨出去,到了外頭他都下來了,他不喜歡和別人肢體接觸。
殷真經覺得沒什么問題,他只要在花閑這里,愛屋及烏,瞧什么都覺得一片純真,他微微蹲下身,示意朱離可以上來。
朱離跳上他的背,惡意地摟了摟他的脖子,親昵地說:“我沉不沉?”眼神卻在偷瞄花閑。
殷真經憨憨地說:“不沉的?!彼麤]覺得不妥,朱離對他來說就像家里的孩子一樣。
花閑做針線的功夫抬頭看了看他們,但也毫無反應,她認為她自個兒也常要殷真經背,顧沒什么不妥。
朱離心情五味陳雜,但更多的是鄙夷自己的舉動??伤刂撇蛔∷釢亩始桑\氣用譎力狠狠一壓,施力氣壓在殷真經身上。
殷真經忽然覺得背后突然重了四五百斤,在fanqiang時差點一個踉蹌,還好他力氣大、下盤穩(wěn),否則就要當花閑的面出丑了。
殷真經和朱離出去了幾次,心里已經明白朱離古怪,但他為人一項不愛探聽別人隱私,兼又忠厚純良,以為花閑亦知朱離習性,遂沒有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