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蛋?!眳柍徐呸D(zhuǎn)身一腳踹在杜陵的腰子上,大罵,“朕死了也輪不到你一個太監(jiān)做主。”
——哦哦哦,暴君威武霸氣!
夏初在心中為厲承炫搖旗吶喊,還沒有高興一秒,厲承炫又盯上了她。
“至于你?”厲承炫眸光一冷,下意識地又要抽劍,可惜他只顧著挨餓的肚子,沒有拿劍,只好假裝要雙手叉腰,說,“給朕取一碗飯要這么久嗎?”
夏初指指江晚旁邊打翻的食盒,又奪過杜陵手中的肘子給厲承炫。
——是暴君自己說要吃肉,給他肉準是沒錯的。再說了養(yǎng)生和吃肉本就不沖突,為什么不能給暴君吃肉呢?
厲承炫左右瞅瞅,猜測道:“是他們又要給朕剩粥,你看不下去,為了搶這個肘子,耽誤了時間嗎?”
“不不不”姜胖子見暴君為了這女人踢了杜陵,本就有些提心吊膽,暗罵那些沒眼色的兔崽子們,口上不積德,沒事吃飽撐的招惹這姑奶奶,又聽暴君的分析估計是要拿御膳房的人問案了,連忙跪下解釋,“回皇上,小冬搶到一只窯雞,奴才想既然是帶去給皇上的,自然無妨,誰料小冬自己先咬了一口,又在御膳房中惹是生非這才……”
“呃……”夏初急得直搖頭,油手抓著暴君的衣擺,比畫他們不給,我為了皇上吃飽,才咬了一口,我是為了皇上呀!
——該死的,老天,你不是應(yīng)該讓暴君聽見我的心聲嗎?
——那樣的話,他要是聽見我罵他,那還不一劍囊死我嗎?
——哎呀這關(guān)鍵時刻我咋還想偏了!狗皇帝,你可要相信我呀?
厲承炫低頭一看,夏初水汪汪的杏眼微紅,好像一只受傷的小白兔,只是她比畫了的什么玩意,自己實在是看不懂。
——有誰能來救救朕,這小啞巴到底想說什么?
——淦!狗皇帝真笨。
“回皇上。”江晚知道如果御膳房的人將這罪名安在小冬身上,那自己肯定也難逃干系,所以必須出手替她解釋幾句,“皇上,小冬是說我們剛來時,姜師傅就給了我們剩粥,但她想著給皇上帶只窯雞,怕姜師傅不答應(yīng),才咬了一口,后面姜師傅雖然將窯雞送給了小冬,可……”
“可是什么?”厲承炫追問。
——朕吃一只窯雞怎么了?朕就是要吃天上的星星,你們也要搬著梯子給朕摘來。
——暴君您的胃口真好!
夏初心里吐槽,可一點不耽誤人家面子上的表演,還是淚眼汪汪地看著暴君,還有三分不甘,七分埋怨。
“他們說皇上喜歡小冬的香軟玉體……”江晚心虛地說著,不敢直視暴君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