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嘯林愣了半天神,最后打了個寒顫,深吸一口氣,從地上爬起來,走出房間,問那些手下:“你們這一群混蛋,就知道吃吃喝喝,剛剛看到什么人了嗎?”
有人笑道:“只有這些兄弟,再沒有外人了?!?/p>
有人隨口附和:“噶許多人守在這兒,即便是蒼蠅,也飛不進來!”
有人忽然道:“剛剛我好像看見一道黑影,從眼前飄過去。但是速度太快,我沒看清,還以為是樹影晃動呢?!?/p>
有人道:“我好像聽到了風聲,從院墻外飄進來的。抬頭一瞧,啥也沒有?!?/p>
剩下的人都紛紛說道:“沒有人進來!連鬼都沒有!”
張公館的外墻足有三丈高,上面還插了一些鐵蒺藜。
張嘯林扶著梯子,登上墻頭查看,結(jié)果連一點兒痕跡都沒發(fā)現(xiàn),鐵蒺藜根根向上,連歪倒折斷的都沒有。
他心里明白:“我算是碰到絕世高人了!這不是普通的江湖中人,而是傳說中的奇?zhèn)b異客!他的功力已經(jīng)超凡脫俗了!他若想取我的性命,簡直像捏死一只螞蟻那樣簡單。”
第二天早上,秦家大門外,來了幾個青壯漢子,每個人都斷了一條腿,鮮血淋漓,咬緊牙關(guān),光著膀子,背上插一根藤條,跪在門口,不敢起身。
秦家人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一個個嚇得面色慘白,躲在家里竊竊私語。
“都是什么人?。繛樯豆蛟谖壹议T口?”
“看那身上的刺青,沒有一個像是好人!”
“背上插了藤條?這是負荊請罪來了?奇怪,這些人跟誰請罪?”
秦菱隔著窗戶,看見那幾個人,似乎還有印象,禁不住驚慌失措,心里“砰砰”的跳。
晏雪透過窗子往外看,面上浮現(xiàn)出微笑。
朱婉很生氣,提起電話開始報警。
秦漢承按住了她的手,道:“這都是青幫的流氓,報警也沒有用?!?/p>
張桐和張衛(wèi)都感到很詫異,沒想到只是一夜的功夫,對方就來負荊請罪了。
這時候,秦笛走出門來,抽出藤條,在每人背上抽了三下,然后道:“好了!這件事就過去了!若有人再惹我秦家,就不是抽幾下這么簡單了!我會打碎他的腦袋,丟進黃浦江里去!”
那些漢子跪在地上,一個個彎腰低頭:“不敢不敢,多謝先生,寬宏大量。您若是不原諒,我們就死定了!”
秦笛擺了擺手:“趕緊滾,這里是清凈人家,不要再來了?!?/p>
“是是,我們這就走!”
很快的,那些人都被攙扶著離開了。
秦菱走出家門,瞪大眼睛看著秦笛:“弟弟,那些人怎么聽你的話?難道你加入青幫了嗎?”
秦笛搖頭:“沒有。若有人欺負姐姐,只管告訴我就行?!?/p>
秦菱露出欣慰的神色:“弟弟長大成人了?!?/p>
秦月忽然跳出來,笑嘻嘻的道:“哥,還有我呢!
秦笛伸出手去,在她小腦袋上摸了摸:“你也一樣。不管是什么人,若是得罪了你,我都給你討回公道?!?/p>
老爺子秦兆吉也看到了這一幕,他已經(jīng)七十多歲了,將紗廠和印染廠交給兒孫管理,自己在家頤養(yǎng)天年。他覺得這事兒有古怪,不知道秦笛用了什么手段,將青幫的混混收拾得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