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百榮不會放過他,那個半步后天的殺手,更不會讓他活著抵達天池。
“琴府主……”他心中低語,“你可信?”按理說,若他真要害我,早在武府內(nèi)便可動手,何必費盡心力,為我爭天池機緣?初見之時,他身具正氣,氣度如松。
古語有云:心正則藝精,心邪則道崩。
能在琴道登峰造極者,多為君子。
可……,這世道,豈有絕對?或許,我只是他棋盤上的一枚棋,一場豪賭中的賭注?他不敢全信,也不敢不信。
唯有,自強。
唯有,活著回來。
兩只神風雕,如夜中流星,劃破長空,一飛便是一天一夜。
途中僅歇息不足兩時辰,其余時間,全速疾馳。
八千余里,已被甩在身后。
,隨著神風雕不斷南飛,大地漸趨荒涼。
山嶺嶙峋,林木稀疏,偶有瘴氣升騰,如鬼魅吐息。
這里已是天武國南部邊緣,毗鄰南疆蠻荒,人跡罕至,兇獸橫行,死者埋骨,無人問津。
葉辰眉頭微皺,目光掃過腳下地形:“為何不直飛霍羅國?”神風雕本可沿北線平原疾馳,卻偏偏繞道南境荒原,雖只多出半日路程,但此地……,太適合,殺人拋尸了。
他心頭忽地一沉,一股不祥預(yù)感如毒蛇纏心。
風在耳畔呼嘯,可他卻感到,寒意刺骨。
他立刻收斂心神,悄然溝通體內(nèi)邪神種子,雷火之力在經(jīng)脈中緩緩涌動,紫電赤焰交織,如蟄伏的兇獸,只待一聲令下,便焚天滅地。
有此底牌,他心稍安。
就在此時。
一股殺意,如冰針刺骨,突然自前方襲來。
葉辰渾身一僵,瞳孔驟縮。
那名“護衛(wèi)”騎在前雕之上,背影依舊挺拔,可那一身真元波動中,竟隱隱透出,殺機。
而這殺意,正對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