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dāng)他們行經(jīng)一個小巷時(shí),葉辰突然腳步一頓,警覺地一手搭在了葉小東的肩膀上,輕聲說道:“有人堵我們。”
說罷,他的手迅速摸向腰間,抽出了在大明軒一直使用的解骨匕首。這些天來,葉辰通過修煉《天元?dú)w元訣》,感知力變得敏銳了許多倍。
他幾乎在第一時(shí)間就猜到了來人是誰——前兩天他被房東驅(qū)趕時(shí),曾經(jīng)打過一個尖耳猴腮的家伙。而現(xiàn)在,這家伙的主人找上門來,葉辰對此早有心理準(zhǔn)備。
就在葉辰停下腳步的瞬間,一個略顯尖銳的聲音在小巷中響起:“呵呵,沒看出來,警惕性還挺高啊,你就是葉辰吧?”
一個身穿錦衣的少年雙手交叉抱在胸前,臉上掛著輕蔑而戲謔的笑容,從一座平房后面緩緩繞了出來。在他身后,跟著四五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這些少年大多處于練體期一重,只有一人達(dá)到了練體二重,而那名錦衣少年同樣處于練體二重。
看到這陣勢,葉小東頓時(shí)慌了神。他認(rèn)出了那名錦衣少年,正是幾天前在七星武府報(bào)名現(xiàn)場與朱磊一同出現(xiàn)的家伙。不用多想,今天這家伙帶人來,明顯是來找茬的。
面對眼前這幫來勢洶洶的對手,葉辰迅速地打量了一番。對方一共有六個人,其中兩人是練體二重的高手,剩下的四個也都在練體一重。
而他和葉小東,同樣都是練體一重的修為。若是真的動起手來,他們倆絕對會陷入苦戰(zhàn),極有可能被對方狠狠地揍一頓。
那錦衣少年氣宇不凡,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尊貴之氣,顯然是武都城某大家族的子弟。這樣的家族,往往有權(quán)有勢,背景深厚。雖然他們不太可能真的要了葉辰的命,但弄?dú)堃粋€外人,對他們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
葉小東見狀,心中一緊,趕忙喝問道:“你們想要干什么?”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怒意,雙手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準(zhǔn)備隨時(shí)應(yīng)對可能的沖突。
錦衣少年王于飛微微一笑,手指輕輕一挑,指向了葉辰:“這事你要問他?!彼恼Z氣中帶著一絲輕蔑,“你不是挺威風(fēng)的嗎?把我的下人打得滿臉是血,還踢斷了兩根肋骨。”
對這些出身名門的公子哥來說,下人的死活根本無足輕重。
他們所在乎的,只是自己的面子。尤其是當(dāng)那個下人哭哭啼啼地找上門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說自己的委屈,還提到了王于飛的名字,結(jié)果依然被揍得那么慘,這無疑讓王于飛的面子掛不住,徹底激怒了他。
王于飛的臉色一沉,冷笑道:“你很能耐啊,說要把我王于飛踩在腳底下是吧?今天我就倒要看看,你怎么把我踩下去!”他的聲音中透著一股狠勁,顯然是動了真怒。
葉辰根本不知道王于飛是誰,更別提說過要把他踩在腳底下之類的話。他心知這肯定是那下人為了挑撥離間,編造出來的謊言。不過,葉辰也沒打算解釋什么,他心里清楚,這一架是不可避免的。
雖然《天罡玄功》是一門厲害的功法,但葉辰畢竟才修煉了短短幾天。要他同時(shí)對付這么多人,尤其是還有兩個練體二重的高手,實(shí)在是有些吃力。更何況,葉小東還在他身邊,一旦對方挾持葉小東,情況就會變得更加棘手
葉辰心里明白,即便他能打贏這場架,日后也必定會引來無盡的麻煩。要是真的把王于飛打得太慘,牽扯到他的父親——武都城的軍主,那葉辰更是沒有勝算。這種級別的權(quán)貴,根本不會和他一個小老百姓講道理。
葉辰思索間,忽然靈機(jī)一動,想到了一個辦法。他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那么,你想怎么樣?”
王于飛沒料到葉辰會這么問,微微一愣,隨即大笑起來:“這王八蛋,居然還問我想怎么樣!”他的笑聲中帶著一絲嘲諷,仿佛葉辰是個天大的笑話。
他身邊的那幾個狐朋狗友也跟著哄笑起來,其中一個拍著王于飛的肩膀,說道:“飛少,這小子還挺有意思的。”
王于飛笑了好一會兒才止住笑,說道:“我真不知道該說你是蠢豬好呢還是蠢豬好呢?不過你既然這么問了,本少爺也給你一個機(jī)會,免得說本少爺不留情面。這樣吧,你跪在地上把我的鞋底舔干凈,然后自己挑斷一條手筋一條腳筋,這事就這么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