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眸光微凝,語氣平靜得仿若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我要兩棵百年血參,外加五百兩黃金?!?/p>
此言一出,四周的空氣仿佛都凝滯了片刻。人群里瞬間響起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百年血參?。∧强墒钦滟F到有錢都未必買得到的寶物,一顆就能抵得上普通人家?guī)啄甑拈_銷。
兩棵血參外加五百兩黃金,這加起來可是一筆巨款。眾人面面相覷,心說這小子膽肥的可以,這胃口也忒大了點。不過轉念一想,八百兩黃金,這可不是筆小數目,但問題是,他要是連命都搭進去了,還拿個屁的黃金血參?
王于飛冷哼一聲,那笑聲里滿是嘲諷:“八百兩黃金?就你?你也配?就你這窮樣,你覺得你的那雙手腳值八百兩黃金?”在他眼里,葉辰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在天武國,貴族和平民之間的鴻溝深得就像天塹。王于飛站在貴族的高臺上,俯瞰著下方的螻蟻們,眼里滿是居高臨下的輕蔑。
對于他來說,平民不過是他腳下的塵埃,想怎么踩就怎么踩。他隨手一揮,就能決定一個平民的生死。而葉辰,不過是個無名小卒,竟敢在他面前獅子大開口,這在他看來,簡直就是莫大的笑話。
葉辰面色如常,絲毫不為所動。他淡淡地道:“武者的手腳,于武者而言,恰似匠人的工具,乃無價之寶。
若是你不愿意賠黃金,那我們可以換個方式——你自廢手筋腳筋,如何?”這番話,字字珠璣,既保全了自己的尊嚴,又巧妙地將對方的輕蔑扔回了過去。
王于飛被這番話氣得七竅生煙,他怒不可遏,猛地拔出腰間的長劍,劍身在日光下閃過一絲寒芒。他咬牙切齒地咆哮:“草!你找死!”那模樣,仿佛恨不得將葉辰碎尸萬段。
然而,葉辰依舊神色淡然,他不慌不忙地反問:“你還沒回答我呢?!?/p>
王于飛被氣得肺都快炸了。他冷哼一聲,不屑地道:“哼!不就是八百兩黃金么?給你一千兩又如何?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命來拿!
老子今天就廢了你,三招之內干不死你,以后我的名字倒過來念!”這話里,既有對葉辰的不屑,也有對自己實力的絕對自信。
葉辰心中一喜,卻不動聲色地應道:“好,那就一千兩!”他話音剛落,王于飛已然動手。
只見王于飛身形一閃,一劍帶著淡淡的金光,朝著葉辰疾斬而去。那劍招凌厲至極,破空之聲宛如利刃撕裂綢緞,在場眾人只覺眼前一花,那劍已然迫至葉辰面門。
此乃武技,一種借助真元之力與肉體潛能發(fā)動的攻擊戰(zhàn)法。這等武技,非是有錢有勢之人難以窺得門徑。王于飛性命里的優(yōu)越感,不過源于此。
他身后有家族為他鋪路,武府的資源供他揮霍,頂級功法信手拈來。反觀葉辰,不過孤身一人,全憑自身在武道瀚海里摸爬滾打,連低階功法都需自己在茫茫信息里艱難拼湊。這份差距,宛如云泥之別。
王于飛一展武技,鋒芒畢露,劍光如匹練,直取葉辰咽喉。這一劍,挾風雷之勢,破空之聲刺耳,竟是練體二重武者全力一擊。在場眾人皆變色,心知憑葉辰練體一重修為,斷難抵擋。葉小東面色驟變,心如擂鼓,暗道這一劍葉辰絕難幸免。
葉辰卻似無知無畏,目不轉瞬盯著王于飛長劍,眼底深處藏著一抹異樣神采。自修煉《天罡玄功》真元訣后,他感知敏銳如獵豹,周身氣息盡在掌控。此刻,他眼中閃過精光,將王于飛身形、劍勢、真元波動看得清清楚楚。
王于飛長劍劈下,葉辰身形微動,側身避開劍鋒,手中剔骨刀寒光一閃,順著王于飛招式間隙,斜刺其肋下軟肋。這刀勢雖樸實無華,卻精準狠辣,直取要害。王于飛變色,欲收劍回防,卻為時已晚。
“砰!”刀尖沒入王于飛肋下,他痛哼一聲,身形如遭重錘,直直倒飛出去,在空中翻滾數圈,狼狽落地。旁觀眾人倒抽冷氣,滿臉震驚。王于飛從胸口至肋下,衣衫撕裂尺余,銀光一閃,竟是件軟甲護住了要害,才未讓傷口見血。
葉辰暗叫可惜,知王于飛有軟甲護身,否則這一刀定叫他喪失戰(zhàn)力。
“你!”王于飛又驚又怒,眼睛因充血而變得通紅,他居然中刀了,被一個修為弱于自己的刺中了,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是高傲的他絕對無法接受的事情。
“我要你死!”
按道理,剛才一擊已經算王于飛輸,但是已經憤怒到極致的王于飛怎可能認輸,他再度揮起長劍,對準葉辰一劍斬來!
武技再度發(fā)動!
而葉辰,就如同一個經驗豐富的獵人,毫無遺漏的捕捉到撲來猛獸的每一處弱點!
“呯!”剛才那一幕再度上演,這一次,王于飛的外衣的右側也被拉了一道口子,其結果是,錦袍成了坎肩,掛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