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地藏有遠古神力、無上功法,甚至能助人突破先天。而這姐妹二人,是唯一能引路之人。
娜氏部落的巫神圣地,乃部族千年傳承之秘,唯有歷代巫神使與候選巫女方知其所在。傳說圣地之中蘊藏著遠古巫神遺留的神秘力量,能通天地、御萬靈,是娜氏一族的信仰核心。
按祖訓,外族之人若敢踏入圣地半步,便是對巫神的大不敬,必將招致神罰,萬劫不復。
如今部族雖已覆滅,但娜依心中信念不滅。她寧死,也不愿讓圣地的秘密落入外人之手,玷污先祖英靈。
可如今,她唯一的軟肋,妹妹娜一水,也落入了那兩個惡徒手中。
每當她想起妹妹可能遭受的屈辱與折磨,心便如刀絞般劇痛。為了保全妹妹性命,她只能一次次拖延、周旋,用模糊的路線與模棱兩可的指引,試圖為逃生爭取時間。
猴臉男子何等老辣,早已察覺她的伎倆。方才那番威脅,正是為了逼她就范。
此刻,光頭大漢淫笑著逼近,眼中滿是獸欲:“嘿嘿,大哥,我看不給這兩個小妮子點教訓,她們還不知道咱們‘南疆雙煞’的手段!不如這樣,今夜,我就把這小的帶進屋,好好‘調(diào)教’一番,讓她嘗嘗做女人的滋味!”他一邊說著,一邊肆無忌憚地盯著娜一水,眼神如刀,仿佛已將她剝光。
娜一水嚇得渾身發(fā)抖,臉色慘白如紙,死死躲在姐姐身后,連呼吸都幾乎停滯。
“你敢動她一下,我立刻自斷經(jīng)脈,魂散當場!”娜依猛然踏前一步,雙臂張開如護雛母鳥,一手緊護妹妹,一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體內(nèi)真元瘋狂運轉,周身竟泛起淡淡銀光,那是巫女血脈被激發(fā)的征兆。
她目光如炬,怒視光頭大漢,宛如一頭被激怒的小雌豹,氣勢凌厲,殺意滔天。
光頭大漢被這決絕之態(tài)震懾,竟不由自主后退半步。明明他實力遠勝于她,可在這股寧為玉碎的信念面前,他的兇焰竟一時被壓了下去。
“老二,住口!”猴臉男子冷聲傳音,語氣嚴厲,“你忘了?真正開啟圣地的儀式,只有這姐姐知道!她若真自盡,我們就算找到地方,也進不去!等拿到巫神之力,你突破通脈,想要多少女人沒有?別為一時之欲,壞了大事!”
“我……我就說說而已。”光頭大漢悻悻收聲,卻仍舔著干裂的嘴唇,目光貪婪地掃過娜依緊繃的身軀,“這小娘皮,脾氣夠烈,我喜歡……等她成了我的人,看她還怎么高傲!”
當晚,葉辰在部落旅店中歇息,次日清晨便購置了帳篷、繩索、解毒藥粉、驅(qū)蟲硫磺酒等野外所需之物,重新踏入南疆蠻荒。
南疆的森林并非連綿不絕,而是如孤島般散布于廣袤草原與泥濘沼澤之間,地形復雜,危機四伏。
葉辰行出約一刻鐘,四周人煙漸絕,荒草萋萋,忽聞身后傳來隱隱馬蹄聲。
不多時,四騎棗紅色矮腳山地馬自遠處奔來,塵土飛揚,正是昨日所見的“南疆雙煞”與那對巫女姐妹。
“果然是沖我來的?!比~辰眸光微冷。
早在昨日市集中,他便察覺那兩名男子躲在旅店二樓,目光頻頻掃來,形跡可疑。如今這般緊隨而出,顯然是早有預謀。
四人策馬靠近,那猴臉男子翻身下馬,臉上堆起虛偽笑意,拱手道:“這位小兄弟,可是出來歷練的?
這南疆兇險萬分,孤身一人,可不太安全啊?!?,葉辰微微拱手,神色平靜,語氣謙和:“二位前輩說的是。在下聽聞南疆物華天寶,靈藥遍地,這才孤身前來,一為尋些奇珍異草,二為磨礪心性,增長見聞。”
光頭大漢聞言,咧嘴一笑,聲如洪鐘:“哈哈,小兄弟,你可來對地方了!這南疆十萬大山,自古便是天材地寶的埋藏之地,千年血參、萬年靈芝、龍鱗果、鳳髓花……數(shù)不勝數(shù)!不過嘛?!?/p>
他話鋒一轉,語氣沉了下來,“此地兇險異常,毒瘴遍布,兇獸橫行,更有迷陣沼澤,稍有不慎便尸骨無存。小兄弟看著面生,莫非是頭一回來?不如與我們同行如何?我們兄弟二人在此地行走多年,地形熟得很,實力也還過得去,定能護你周全!”
葉辰含笑傾聽,目光卻如鷹隼般掃過二人身后。
就在這時,他注意到那個年紀稍小的少女,娜一水,正死死咬著下唇,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直直望向自己。那眼神中,交織著焦急、迷茫與深深的恐懼,仿佛在無聲地呼救。
葉辰心頭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