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冷嘲熱諷突然從身后傳來,秦羽猛地回頭,只見秦琨靠著門框,雙手散漫插袋,眼神滿是不屑。
對于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秦羽是厭惡的。
準(zhǔn)確點(diǎn),是這個家,她誰都討厭。
一個小三上位的后媽,一個知三當(dāng)三的賤人。
還有她們生出的兩個野種。
惡心至極。
可偏偏,他們?nèi)缃穸荚跒橥粋€人辦事。
即使私下再不合,表面也得客客氣氣。
“你來干什么?”秦羽擦干眼淚,強(qiáng)裝鎮(zhèn)定,帶著顯而易見的嫌棄。
“來看你笑話啊?!?/p>
秦琨邁開步子走進(jìn)門,大馬金刀往她對面一坐,翹起二郎腿,“老大的電話我聽到了,一個月,夠你嫁進(jìn)陸家嗎?”
“不用你管!”秦羽別過臉,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泛紅的眼眶。
“我是不想管,”秦琨譏笑一聲:“可你要是搞砸了,老大遷怒于我,怎么辦?畢竟,我們可是一家人。”
秦羽猛地轉(zhuǎn)頭瞪他:“秦琨,你少落井下石!你以為你好到哪里去?你在港城的那些小動作,要是被他知道,你下場只會比我慘!”
秦琨嘴角弧度一點(diǎn)點(diǎn)壓平,嘲諷淡了些。
他往后仰頭看向天花板,指尖有一搭沒一搭敲著扶手:
“我至少比你清醒。你以為自己還是陸知彥心里白月光,人家早就移情別戀了,否則他怎么會這么久沒離婚,這么久沒確定你的身份?!?/p>
“秦羽,你就是個被陸知彥拋棄的爛貨,在他心里連溫穗一根頭發(fā)絲都比不上?!?/p>
“你胡說!”秦羽后槽牙咬緊,“溫穗都跟他離婚了,他身邊現(xiàn)在只有我!只要我再努努力,他一定會看到我的好?!?/p>
“呵,天真。”秦琨重新低頭看向她慘白的臉,“我就是提醒你,別光顧著哭,想想怎么在一個月內(nèi)搞定陸知彥。要是你搞不定,不僅你完了,秦家也會被你拖下水。”
“還有,別想著耍花樣。老大的手段,你比我清楚?!?/p>
說完,秦琨撣了撣衣擺,悠閑地起身離開。
秦羽頹然坐著,掃視一圈空蕩蕩的客廳,眼淚又忍不住掉了下來。
她知道秦琨說的是對的,可她真的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