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賀鈞?!币我颊f著,搖了搖頭,“我去找他?!?/p>
何千嶼笑哈哈的,他擺了擺手,開始大舌頭亂說話,“賀鈞已經(jīng)不要你啦,他要把你送給我了。”
何千嶼說完就走了,絲毫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了什么。他走路都搖搖晃晃,東歪西倒的走了幾步后被他助理接走了。
姚嘉壹突然回頭,看到賀鈞站在不遠(yuǎn)處沒走過來。直到兩人眼神對視上,賀鈞才開始邁開步伐往他方向走來,他手上多了兩瓶水,似乎是要給他醒酒用的。姚嘉壹有了自己的假想,覺得賀鈞還是有在關(guān)心他,起碼還記著給他買瓶水。
“小賀。”坐上回程的車上,姚嘉壹拉住了賀鈞的手。他挨在了賀鈞身上,腦袋蹭了蹭賀鈞,“小賀,小賀,小賀?!?/p>
“怎么了?”賀鈞被他喊得腦袋發(fā)昏,他把手上的水遞給了姚嘉壹,“喝口水緩緩吧,你是不是喝醉了?”
姚嘉壹沒接過他的水,他只是微微側(cè)著腦袋,“是普通的水嗎?”
“那能是什么水?”賀鈞反問他,“我買的,這邊的水要五塊錢一瓶呢,你不喝就算了?!?/p>
姚嘉壹只是盯著賀鈞看了會兒,才伸手接過賀鈞的水喝了兩口,“它最好只是普通的水?!?/p>
姚嘉壹懷疑賀鈞在那瓶水上下了藥,不然他怎么會突然犯困,甚至在回去的路上就睡著了。但挨著賀鈞的肩膀讓他感到很舒服,而且賀鈞一直輕輕捏著他的手心讓他放松,兩人牽著手,姚嘉壹便放任自己昏睡了過去。
也許是酒精加上最近睡眠不足的原因,姚嘉壹這一覺睡得很死。還是賀鈞把人背回酒店的,賀鈞甚至不小心把人給摔了一下,但姚嘉壹依舊沒有反應(yīng),比起睡過去,倒更像昏過去了。
賀鈞把人背回房間以后氣都喘了好幾分鐘,姚嘉壹本就比他長得要高大些,背著人走回來可是費勁。但姚嘉壹睡得那么死他是沒想過的,他是下了藥,可只下了一點點安眠藥,按理來說藥效不應(yīng)該起得那么快,“壹哥,你真的沒有在裝睡嗎?”賀鈞拍了拍姚嘉壹的臉蛋,“壹哥,老公?”
姚嘉壹安安靜靜的,沒任何反應(yīng)。賀鈞起身盯著姚嘉壹看了會兒,然后默默地給姚嘉壹卸妝,洗臉擦身換衣服,但他想了會又覺得姚嘉壹穿著衣服不合適,干脆把姚嘉壹扒了個干凈,連內(nèi)褲都沒給他留一條。
賀鈞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他等會就要去把何千嶼撈過來丟在姚嘉壹旁邊。姚嘉壹睡成這樣是最安全的,就算何千嶼要真的對姚嘉壹做點什么,姚嘉壹也是軟趴趴的什么也做不了。
何千嶼比他們要早回來,他回到酒店以后就爆睡。賀鈞來到何千嶼房間拿回看到房內(nèi)一片雜亂,何千嶼甚至躺在地上,身上散發(fā)出及其難聞的酒臭味,房間里甚至彌漫著一股怪異的惡臭,“喂!”賀鈞踢了一下何千嶼,“你還能不能行???”
顯然是不能,何千嶼甚至比被下了藥的姚嘉壹情況更糟,何千嶼是真醉,賀鈞踢了他,他立刻抱上了賀鈞的小腿,“唔困?!?/p>
“放開!”賀鈞吃痛,何千嶼抱的可是他受傷的那條腿,還抱得很緊,賀鈞掙扎著把自己的腿拔出來??珊吻Z偏偏不如他愿,像是故意整他似得,還害的賀鈞猛地一個摔跤,“操!”賀鈞一個重心不穩(wěn)就往地上摔去,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賀鈞摔在了何千嶼丟在地上的衣服上,疼倒不至于太疼,就是他起身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堆衣服上竟然有何千嶼的嘔吐物,沾了他滿身,“?。?!”
賀鈞都快瘋了,他總算知道房間里的惡臭味是從哪兒來的了。賀鈞起來那會都有些被惡心到反胃,他罵罵咧咧的,這會身上沾了何千嶼的嘔吐物,惡心到不得不趕緊把衣服給脫了。脫完以后賀鈞又覺得自己沾了一身的嘔吐物太惡心,一時沒忍住便直接沖進了浴室洗澡。
賀鈞是洗到一半才想起來自己在這邊沒有換洗的衣物,而且何千嶼的房間離姚嘉壹的房間挺遠(yuǎn),還隔了一層,但幸好有酒店的浴袍在,賀鈞倒不至于裸奔。
等賀鈞終于把自己收拾完已經(jīng)過去半個小時了,從浴室走出去那會何千嶼還躺在地上睡覺,他似乎一點都沒被賀鈞影響到,睡得那是一個香。
有了前車之鑒,賀鈞選擇拿了個遙控器把何千嶼戳醒,“你到底要不要執(zhí)行計劃了,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我是不會把錢退給你的?!辟R鈞道。
何千嶼沒聽到賀鈞說的什么,他只覺得自己頭暈死了。
可賀鈞真的很煩,不停的在騷擾他,他不得不睜開眼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就是沒想到睜開眼就看到穿著浴袍的賀鈞,他伸手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在做夢。他懵懵的,“你穿成這樣干什么,勾引我?”何千嶼軟趴趴的用手指著賀鈞身上的浴袍問,“我,嗝。我不要你,你不好看,我要壹哥,壹哥肯定香香的?!?/p>
“”賀鈞被氣得不輕,果斷往何千嶼腦袋上拍了一巴掌,“現(xiàn)在就送你去壹哥那啊,我們不是都說好了嗎?”
聽罷,何千嶼很費勁的想了想自己到底跟賀鈞說好了什么??伤氲筋^痛都沒想起來,干脆閉上了眼睛繼續(xù)睡覺。
賀鈞真是被他氣死,計劃都到一半了,就差把何千嶼搬姚嘉壹床上了。賀鈞并不想放棄,“煞筆,快起來!”賀鈞猛地把何千嶼從地上拽了起來,卻聞到何千嶼身上一股酒臭味,頓時嫌棄萬分,“你這樣我怎么把你丟壹哥那啊,你真的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