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嘉壹做不到對賀鈞溫柔以待,把人抱回房間以后他便把人扔到床上去了。他力度不小,賀鈞甚至差點磕到床頭。但賀鈞并沒有醒來,他一直處于夢魘中的狀態(tài),看起來非常難受。姚嘉壹站在床邊盯著看了他好久,然后沒忍住,抬手就給了昏睡中的賀鈞一巴掌。
他這一巴掌打得十分干脆,力度之大,甚至讓賀鈞從夢魘中掙扎著睜開了眼睛。賀鈞感覺自己臉蛋一陣酥麻,脹痛感讓他十分不適。
姚嘉壹見他醒了,給了他
無論姚嘉壹要對他做什么,賀鈞都認(rèn)了。所以姚嘉壹一邊哭一邊干他,賀鈞也沒覺得有什么問題。賀鈞自己都懵了,計劃里明明是自己去抓何千嶼和姚嘉壹的奸,怎么會變成姚嘉壹抓他和何千嶼了。
計劃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何千嶼那個豬隊友。賀鈞還不知道何千嶼已經(jīng)把他賣的一干二凈,更不知道他們的計劃被何千嶼胡編亂造,把罪名全扣他頭上了。“壹哥,要不你聽一下我的解釋?”賀鈞試圖跟姚嘉壹交談,他迎合著姚嘉壹的一切,接納姚嘉壹在他身上做的所有事情。
可姚嘉壹只是按著他做了很久,然后把人拎著扔進(jìn)了浴室。姚嘉壹甚至都沒給他開熱水,開著冷水就往他身上灑。賀鈞被他這一舉動整得暈頭轉(zhuǎn)向的,這水冰得他齜牙咧嘴,他要開口說話,姚嘉壹就拿著花灑往他臉上噴水,是一點都不想聽他發(fā)聲。
姚嘉壹可能真是恨透了他,拿著毛巾就死命往他身上搓,好像他是什么很臟的人,把他身上身下全都搓了一遍。賀鈞都覺得自己身體要被他搓掉一層皮,可即便如此姚嘉壹還是不滿意,沐浴乳光是用擠的已經(jīng)不能滿足他了,他甚至擰開了沐浴乳的蓋子,想要一整瓶往賀鈞身上倒去,“停,停,停下??!”賀鈞趕緊制止他,哆哆嗦嗦的抓著姚嘉壹的手,“你冷靜一些?!辟R鈞慌張急了,“我跟何千嶼什么都沒做,你別這樣,我可以解釋,你聽我說好不好,壹哥,壹哥,老公——”
一整瓶的沐浴乳最后還是往賀鈞身上倒去了,賀鈞這會感覺自己每一寸的皮膚都熱辣辣的刺痛??梢我歼€是不滿意,他要不僅要外表,他連里面都不愿意放過。他是真的發(fā)了狠了,賀鈞要抗議,他干脆把賀鈞綁起來再扔回浴缸。
賀鈞這輩子都沒想到,自己能洗個澡洗三個小時。他的手指腳趾全都皺皺巴巴,皮膚也被刷得火辣辣的?!拔腋麤]做”賀鈞都委屈了,他是做錯事了,但他寧愿姚嘉壹揍他一頓,也不樂意姚嘉壹這樣憋著。
姚嘉壹幫他穿衣服,吹頭發(fā),全程都板著張臉一聲不吭的。最后他摸了摸賀鈞的腦袋,輕輕的,再摸了摸賀鈞被他打腫的半邊臉蛋,“你死心吧,賀鈞?!币我几f,“我不會放過你的。但是我這次也沒有要原諒你的打算。”
賀鈞腦袋發(fā)麻,在姚嘉壹面前他動都不敢動,姚嘉壹的話讓他感到很害怕。他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伸手拉了拉姚嘉壹,“壹哥,你是想把我關(guān)起來嗎,還是有什么別的打算?”賀鈞問他,“我接受你的懲罰,但你能不能讓我先有個心理準(zhǔn)備?”
可姚嘉壹只是把他的手甩開了,是不想再跟他多說一句話。
賀鈞多追問了幾句,姚嘉壹直接紙團(tuán)塞住了他的嘴巴,而且姚嘉壹動作很粗魯,對他是半分憐愛都沒有了。賀鈞在想姚嘉壹是不是恨透了他,默默把塞進(jìn)他嘴巴里的紙團(tuán)吐了出來,“壹哥,我說真的。如果你很討厭我的話,要不你跟我離婚?”賀鈞壯著膽問他,這也是他做那么多事情的最終目的?!拔抑牢覍Σ黄鹉?,但除了感情方面,我愿意在其他方面進(jìn)行補償例如錢什么的,我們可以商量一下?”
面對這個問題,姚嘉壹是連眼神都沒有給。姚嘉壹好像聽不見賀鈞說話似得,躺下以后把賀鈞塞到了懷里,不容許他有半分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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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嘉壹在想什么呢,他什么都沒有想。但他在回程的路上戴上了口罩和墨鏡,以用來掩飾他那雙略微紅腫的眼睛。
賀鈞因為臉上腫得厲害,也不得不戴上了口罩。他很是憔悴,跟在姚嘉壹身后拖著行李一步一步挪著走。因為身體原因他走得很別扭,而且腳踝有傷,他走得很慢,可姚嘉壹并沒有要憐愛他的意思,不僅讓他拖兩個行李箱,還讓他背了個很重的包。最重要的是,姚嘉壹走路不等他,走得飛快,距離他有一百多米遠(yuǎn)。賀鈞一開始還追著跑幾步,但因為牽扯到后面實在太疼,便只能擺爛跑不動了。